老头儿却感觉到手臂酸麻无力,他眼前一黑,向右手边侧倒而去,他咬牙撑起右脚强力克制,对着黑衣人喝道:“你是何人,竟敢在此地撒野?”
此时姚半仙也奔至了黑衣人身旁。
黑衣人并未作答,正在寻求反抗的时机,被老头儿看在眼里,他举起铁锹往黑衣人的右边肩膀上砸去,想让他彻底失去反抗,这时候他却有心无力了,那发麻的手臂几乎拿不起了铁锹,此时若是被黑衣人反击,定是无招架之功了。
姚半仙手中的感念棒也刺到了黑衣人的胸前,怒道:“这黄姓一家子是不是你杀的?”
张宛年欲要扯开黑衣人的面纱时,突然一阵烟雾袭来,弥漫于四周。
啪啪两声,老头儿胸口被黑衣人击了两掌,他向后仰倒,连翻了几个跟头才扑倒在地,嘴角鲜血直流,一动不动,怕是活不成了。
姚半仙刺出感念棒时,黑衣人向右侧身并腾空跃起,张宛年一把扯住了黑衣人的腰部,一块腰牌从那黑衣人的身上掉落下来,烟雾缭绕中,那黑衣人已经跃上了堂屋房顶,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张宛年追出几步便停了下来,大声喝道:“有本事你别跑……”
姚半仙抢上前去试探老头儿的鼻息,只感觉气息已经很微弱了。
夏宇龙心里难过到了极点,他鼻子一阵酸楚,伤心地哭出声来,连声自责道:“爷爷、爷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懂事,怪我太莽撞了,爷爷您快快好起来,我和你回去,我和你回古墓去,爷爷您醒醒……”
张宛年在地上拾起那掉落的腰牌,发现腰牌上刻着“西风”两个大字,他困顿不解,将腰牌递与了姚半仙。
姚半仙已顾不上这许多了,他将腰牌揣入怀中,背起老头儿向门外奔去,此时东际的天空上已出现了鱼白肚,那颗启明星异常铮亮。
来到姚半仙的“阴阳宫”里,他们查看了老头儿的伤势,发现老头儿背部被那利爪抓得极深,八道伤口血流不止。
血液呈紫蓝色,胸口上亦留下了两个黝黑的掌印,怕是已经伤及到了五脏六腑或是震断了肋骨。
姚半仙内力尚浅,帮不了老头儿推宫运气、调理气血,他叫家丁记恩找来些盐水,给老头儿背上的伤口作了简单清洗,让老头儿躺于“阴阳宫”的太极床上。
姚半仙看着不省人事的老头儿,眼里微微酸涩,感慨道:“那黑衣人的功夫竟如此阴毒,这糟老头儿能不能躲过此一劫就要看他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