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凯碧丝认为夫妻俩一起努力熬过困难的日子,未来还有希望,这么多年丈夫在生意上积攒下的人脉以及资产尚有冗余。
丈夫开始借酒消愁,但姑且适量没有达到酗酒的地步。
直到一天,丈夫为寻找机会出门,当天夜里回来得很晚。
他回来的时候表现得很兴奋,说自己找到了新的好工作,第一天刚上岗就大赚了一笔,随后向凯碧丝展示了大额现金。
那时的丈夫两眼布满血丝,仿佛眼睛在发红,看得凯碧丝有些惧怕,但无论如何,事情突然峰回路转,似乎是好事,做妻子的该一起高兴才是。
但是,那些金钱另被她丈夫用去,说是作为未来的启动资金,并没有多少留给家里。
之后,丈夫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早去晚归,甚至干脆一声不响地不归,这个启动资金的缺口随着他怪异的举动越来越大。
家中没有多少收入只能靠凯碧丝四处劳务支撑,入不敷出砸锅卖铁地为丈夫做填补。
再傻的人也该知道不对劲了。
她想要联系他丈夫,但大多时候联络不上,偶尔接通了电话,那边也只有一些不清不楚的声音最后被不耐烦地挂断。
晚上丈夫总是酒气熏天地回来,她多说了几句,便挨了打。
之后,家暴的事情变得愈加赤裸频繁,似是她丈夫找到了宣泄的一个方法。
她感觉自己的丈夫越来越陌生,简直像是变了一个人。
而每天他喝下酒后,回家坐在不开灯的阴暗客厅中时,便总是一个人不停念叨着:“发财了,发财了,发财了……”
让凯碧丝完全不敢靠近,这种时候的丈夫最为可怕,像是一只躲在黑暗中择人而噬的猛兽。
最后让凯碧丝几近崩溃,恐惧达到顶峰的,是不久前的一晚。
他丈夫提着一个手提箱回来,一反之前阴郁的样子,一时间仿佛回到了过去那温文尔雅的模样。
她有些不知所措,但听到丈夫说自己生意真的成功了,这些现金以后都给家里用,不用苦着她和孩子时,还是相信了。
她为丈夫做了几个菜,一家人一起久违其乐融融地吃上一顿饭。
在准备开动前,她丈夫笑眯眯地说要给她们看看他的成果,搬来大手提箱,缓缓打开。
结果让她尖叫着带着孩子们躲进了房间。
手提箱里理所当然没有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