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坐在他对面,冷冷看着他。
薄从南,你凭什么骂我?
明明你才是那个不要脸,背着我和姐姐苟合的贱人!
见他这样子,我真想一巴掌打上去。
可惜以为现在这种状态,扇巴掌连挠痒痒都算不上。
薄从南一直喝到深夜,迷迷糊糊间他打了车回婚房。
婚房内,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王妈还没下班。
他跌跌撞撞上了楼,打开卧室灯,然后直挺挺倒在了床上。
像一条死鱼,一动不动。
不一会儿,薄从南捂着胃,蜷缩起来。
他疼得额头上都是汗,苍白的嘴唇微张,“知意...好痛啊...有没有胃药......”
薄从南疼得浑身几乎痉挛。
他有很严重的胃病。
他长时间饮食不规律,又爱饮酒。
胃病也越来越严重。
我在的时候,就会在床头柜贴心地备好药。
要是我在家,甚至会接好水,亲手喂到他嘴里。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心安理得享受着我的照顾。
而现在我站在床边,从始至终都冷眼看着,我帮不了他,更不会帮他。
我垂眸,居高临下看着薄从南。
薄从南,疼吗?
可就算再疼也没有变态杀人犯,砍掉我脑袋疼。
“知意...知意...给我胃药......”
接连叫了好多声,始终无人回应。
薄从南疼得倒抽了好几口冷气,他强撑着站起身,跌倒后缓缓爬到床头柜边。
胃药就在床头柜里。
他艰难地拉开抽屉,伸手在里面扒拉了好几下,都没看到胃药。
薄从南怕是忘了,自婚房装好后,他就和我天天吵架。
无外乎是因为孟项宜。
生气之后他就搬到了会所去住,他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胃药吃完后,我也没有继续备。
反正他也不回家。
薄从南疼得在地上打滚。
最后,他跪趴在我脚边,呼吸微弱,眼眸微抬似乎在看我。
“知意...知意......”
他就这样叫着我的名字,我不确定他是不是看到了我。
但我并没有理会,只是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