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荼白笑着问:“我睡了多久?”
春蝉一边往她唇边递水,一边道:“娘娘此次真是惊险,这一觉足足睡了三天三夜,也不知是哪个丧良心的竟然往马脚下扔石子。”
“这要不是了寂大师动作及时,您可就不好了,大夫说幸好您身子康健,否则,要见红呢。”春蝉说着眼泪都快下来了。
见红就是血崩,但凡妇人产后得了此症,那就是十死无生,沈荼白一听情况如此严重也不由得跟着害怕。
只是对于了寂出手救了她这一点,沈荼白心中仍旧存疑,她总觉得那天的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了寂出现的实在太过巧合,“你说惊马的原因是有人扔石子?你亲眼看到的吗?人抓到了没有?”
“娘娘。”春蝉拍了拍手,“太医说了您现在最怕的就是多思多虑,外面的事有王爷呢,您就别想了。”
沈荼白顺从的重新躺下,紧接着又坐起身,“你刚才叫我什么?”
春蝉重复了一遍,“娘娘,小郡主的事才安顿下来,王爷就给女皇陛下上了请侧妃的折子,听说寒霜庭那边得了消息又是好一通打砸。”
春蝉附在沈荼白耳边小声道:“这次王爷直接下令不准采办的地方给她补,让她自己去外面买呢。”
沈荼白微微蹙眉,无论是李廷寒这个人还是看在以往的情谊上,李廷寒都不至于因为她生了个孩子做到这份上。
“可是因为发生了什么?”
春蝉思考了一下摇摇头,“府里近来除了娘娘生下小郡主,没发生什么大事呀。”
沈荼白隐隐抓住些什么,又问:“府外呢?”
春蝉为难地蹙起眉头,“王爷这些天都没上朝,外面发生什么大事跟咱们王府也扯不上关系吧。”
沈荼白进一步缩小范围,“崔家,未来王妃的那个崔家。”
春蝉恍然大悟,“我听人说好像是发生了一件大事,崔家要联合被废的晋王造反,据说刀枪剑戟塞满了一个仓库,但还没来得及有所行动就被禁军察觉直接摁下了。”
沈荼白松了口气,任由自己靠到枕头上,对崔家会造反,沈荼白没有丝毫怀疑,她早就觉得崔家不对劲。
要是他们一直打着造反的主意,那许多问题就都有了答案。
例如,他们为何一直盼着沈荼白有孕。
无论是先皇还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