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荼白巧妙的将卢侧妃对李廷寒的爱,跟她对待孩子的行为挂上了等号。
像李廷寒这种人,面对卢侧妃明晃晃表达出来的爱意做不到视而不见,而当卢侧妃察觉到李廷寒的在意之后,又反过来以此拿捏住了她。
从此,她的爱成了她的免死金牌。
她打死婢女是因为爱,伤害院里的其他人也是因为爱,她会伤害天底下所有的人但独独不会伤害李廷寒。
因为李廷寒是独一无二的,而这份用人命堆成的独一无二的感情,对李廷寒这样万事不缺的天潢贵胄来讲就是最珍贵的。
即使他会厌恶她的行径,可他到底是喜欢这份独一无二的,如此他也就无法真正舍弃卢元霜。
可现在沈荼白对这份爱加了条件,卢元霜爱李廷寒,就该爱他的一切,包括他与其他女人没出生的孩子。
往后,沈荼白会潜移默化的给这份爱加上更多的条件。
一旦卢元霜没有做到,那么在李廷寒心里她的这份爱就会大打折扣,进而怀疑当初所说的是不是一场戏,是不是一个谎言?
时间是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它会给事情染上别样的颜色,改变它原有的样子。
李廷寒缓缓勾起唇角,想了一会儿点头认同了他的说辞。
当夜,两人相拥而眠。
次日,沈荼白睡醒看见躺在自己身侧的李廷寒有些惊讶,“王爷今日不用早朝吗?”
“上朝左不过是听那些朝臣与母后扯皮,索性告假不去了,在府里好好陪陪你跟孩子。”李廷寒深情地看着她,眼里满是柔情蜜意。
沈荼白却忍不住走神,朝堂上的事她也听说了一些,门下省中书舍人上书请太后登基,不少官员相继站出来附和,余下的人虽然没有同意,但也没有反对。
可在登基的规模与礼制上,礼部的人却开始和太后扯皮,以至于废帝都走了半个月,太后登基的章程还迟迟没有定下。
与此同时,沈荼白还发觉,这段时间府上往来的官员少了,但李廷寒在外的时间却越来越长。
沈荼白有种直觉,他是在跟那些反对太后的人来往。
“这是侧妃娘娘叮嘱,一定要沈孺人喝下去的。”
思索间,沈荼白听见了外面的声响。
她蹑手蹑脚的下榻,推开门只见银朱正气势汹汹地带着一群人跟春蝉对峙,眼瞧着就要硬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