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不是都挺能说的吗?如今本侧妃来找你们出主意,一个个都哑巴了?”卢侧妃怒发冲冠。
沈荼白的不耐烦直接摆在了脸上,就当她想要借口离开时,却见卢元霜猛地站起身,银朱连忙跟上。
“好好好,你们都是好人,就我是毒妇。”她抬脚往外冲,沈荼白定睛一看才发现,银朱手里还端着一碗热腾腾的汤药。
沈荼白被她的举动惊到了,“你干什么去?”
卢侧妃咬牙切齿道:“我去了结了她和她肚子里的孽障,绝不能让王府的清誉毁在她手上。”
“你疯了吗?王爷还没发话,你怎么就确定她肚子里的一定不是王爷的孩子?”
沈荼白各种程度上都被她惊到,从前她没少听深宅大院里隐私手段,卢元霜就这样明晃晃的往前冲?
“你什么意思?”卢元霜看向沈荼白很是义愤填膺,她觉得在这件事上,府里的其他女人都应该和她抱着同样的想法,合该一呼百应才是,但这个时候沈荼白竟还跟她唱反调。
“你知道她的孩子生下来意味着什么吗?要是她肚子里的孽障成了王府长子,往后表哥还怎么做人?”
沈荼白的政治嗅觉委实不算灵敏,可近来府中到处都在议论,太后娘娘登基称帝,兴许再过个几年、十几年,她们这些人就都能搬到皇宫去了。
毕竟太后娘娘年纪大了,不可能再生个儿子出来,如今太后娘娘尚在长安的子嗣就剩下燕王一个。
若说先前还有人为了迎合太后的喜好去拥立只有三岁的太孙,但在太后一屁股坐在龙椅上之后,下一任继承人便只有可能是燕王。
那如今燕王膝下的第一个子嗣,说不准就是将来的太子甚至……
剩下的话谁都不敢说,但谁都会去想一想,也因此一个不能确定为皇家血脉的婴儿,有许多人都在等着要他的命。
沈荼白抿了口茶,“是不是王爷的子嗣,王爷比任何人都清楚,更何况还有宗正寺,哪有咱们插手的余地?”
沈荼白很清楚自己的位置,这些事轮不到她去置喙,只是今天既然坐在了这里,便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卢元霜犯蠢。
若真出了事,在场的人少不得都要受牵连。
卢元霜冷笑一声,不再多说抬脚就往外走,“早知道你们都靠不住,本也没指望你们能与我站在一起,我自己去了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