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荼白故作天真地嫌弃道:“再怎么德高望重也是个臭男人,我最讨厌了,姐姐就当是为了我,晚些时候再请他为你念佛抄经好不好?”
沈荼白意有所指,满意地看着崔惜文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最终狼狈解释:“了寂大师为祖母诵经祈福辛苦,此次招待不周还望大师勿怪。”
了寂念了声佛号翩然转身,一派超然脱俗的模样,任谁都想不到他会在崔家的指使下做那等龌龊事。
崔惜文强忍着气开口,“现在可以进去好好谈谈了吗?”
沈荼白笑着点头,先一步走进厢房内。
所有的婢女侍卫被隔绝在门外,沈荼白和崔惜文相对而坐,她第一次认真观察对面的人。
她生的宝相庄严,沈荼白想要是在她身上抹上金粉把菩萨换下来,估计也不会有人发现。
沈荼白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十分耐心地等着对面的人开口。
崔惜文到底还是没忍住脾气,“你不过是一介贱籍,别以为攀上了太后……”
沈荼白抿了口茶,不紧不慢地打断道:“崔小姐慎言,今有民女沈氏,家世清白、秉性柔嘉,特赐于燕王为孺人,这是太后娘娘的懿旨上写的。”
“崔小姐说我是贱籍,莫非是觉得太后娘娘老眼昏花识人不清吗?”
崔惜文冷笑:“别拿着鸡毛当令箭,我虽不知你用了什么法子哄着太后给你升了位份,但你以为太后当真把你记在心里了吗?”
崔惜文不欲再和她多说,直截了当地将药瓶放在桌上,“刚刚我本想让了寂大师帮你一把,可你既然不识好歹那便乖乖把药吃了,十月以后我会想法子送个婴孩儿进王府。”
沈荼白拿起桌上的药瓶,放在手中细细观摩。
就在崔惜文为她此松了口气时,沈荼白面无表情地松手,洁白的小瓷瓶瞬间摔的粉碎。
沈荼白冷漠地拍拍手,“我当然不觉得我有那么大的本事,让太后娘娘记得。”
“太后娘娘贵人事忙,说不准早就把我抛在了脑后,可我的身份已经在太后娘娘面前过了明路,你们又凭什么认为,我还会受你们威胁?”
沈荼白满眼无辜地看着她,崔惜文越发火大,“你别忘了,当初若没我们崔家,你现在还是教坊司的一个贱奴。”
沈荼白单手撑着脸,不以为意道:“那为了报恩,我就不将你们想要混淆皇室血脉的事情说出去了,你说好不好?”
“你——”崔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