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便不容拒绝的,强压着她坐在床榻上,“讳疾忌医怎么行?让郎中好好给你瞧瞧。”
隔着薄纱,郎中搭在了她的脉上,沈荼白紧张地观察郎中的神色。
到底有没有怀孕她自己也说不准,可若是没有,沈荼白毫不怀疑崔夫人会说到做到。
沈荼白不由自主地看向李廷寒,到了那个地步他会救她吗?
察觉到她的目光,李廷寒对着她安抚一笑,转而问郎中,“把脉把了这么长时间,可是有什么问题?”
“这……”郎中松开手,脸色复杂似乎是不知该怎么回答。
“沈妹妹病了怎么不与我说?不知道还以为我舍不得为妹妹延医问药,王爷往后问起来岂不成了我的过错?”
卢侧妃穿着一袭红衣,恢复了往日的明艳动人。
自从沈荼白那天在宴席上说了一番话,卢侧妃吓得好几天都不敢出门,和尚道士你来我往,寒霜庭几乎要被檀香浸透了。
若不是李廷寒出言训斥,寒霜庭的道场恐怕到今天都不会停。
沈荼白循着声音看去,只见卢侧妃虽然来了精神,但脸上涂抹着厚厚的脂粉,整个人从内到外都透着一股疲态,显然还没完全摆脱那番话的影响。
但更让沈荼白在意的是,她的身后同样站了一位郎中。
对上她的目光,卢元霜不怀好意的勾起唇角,转而对着李廷寒高傲的介绍道:“这位温大夫,师从如今的太医院院正,与普通的乡野郎中可不一样。”
“这位郎中既然对沈妹妹的病体说不出个一二三,不如让温大夫来试试。”
不等沈荼白开口拒绝,卢元霜侧身将李廷寒带来的郎中等人挤开,温郎中眼疾手快的一把摁住沈荼白的手腕。
不到一盏茶的时间,温大夫脸色大变,猛地松开沈荼白的手腕,额头上甚至滴下了豆大的汗珠。
在卢侧妃出声询问以后,整个人更是被吓得跪在地上,“王爷饶命,侧妃娘娘饶命啊!”
卢侧妃假模假样道:“本侧妃是来请你看病的,纵使沈妹妹无药可医也不是你的错,你这是干什么?”
卢侧妃一边用手帕捂嘴,阻止自己笑出来,一边斜着眼打量李廷寒的表情。
沈荼白心跳如擂鼓,不安的感觉愈演愈烈。
温大夫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颤声道:“回侧妃娘娘的话,这位沈姑娘是……是喜脉。”
卢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