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春蝉撸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沈荼白也没闲着,她出身教坊别的药或许不清楚,打胎药、避子汤,伤身的不伤身的,在平康坊都是司空见惯的东西。
她很确定那天卢侧妃给的安身汤里绝对没有避子汤用到的药材,这也是她敢直接往肚子里灌的原因。
可苏叶那般言之凿凿,汤里一定放了什么东西,是什么呢?
沈荼白的手无意识地放在小腹上,心中隐隐有了怀疑。
沈荼白五岁卖身教坊,在她心里掌事妈妈一直是个非常神奇的人,某种程度上她甚至有些无所不能。
掌事妈妈说妇人怀孕生子是道鬼门关,因此从幼时起便对着她们耳提面命孕期的注意事项。
许多女孩儿懵懂无知,只知道怀了身孕会恶心干呕,会害喜,但便是生过一次孩子也摸不清当中的规律。
沈荼白若是没受过掌事妈妈的教导,此刻定然也会实打实的认为她果真怀了身孕。
可她很清楚,妇人有孕因体质各异,害喜持续的时间或早或晚,但她满打满算最多也不过半个月,这种情况属实来的太早了些。
因此,她不让春蝉声张,不单是因为想保肚子里的孩子平安,也是在等。
就算卢侧妃找来的药果真如此神奇,能在服用十天以后再起效,效果持续个三五天也该消失了。
沈荼白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将李廷寒和卢元霜送来的首饰摆件,全都从内到外的摸索了一遍,也没在其中发现什么异样。
春蝉将布料摊在桌子上同样摇头。
正当沈荼白怀疑自己是不是想多了,一直被压在最底下的一匹素色布料露出来,诡异的香气使沈荼白忍不住干呕。
春蝉赶忙上前给她拍背,“姑娘,怎么害喜的这样厉害?不然,咱们还是告诉王爷吧……”
沈荼白摇摇头捂住口鼻指着桌上的料子问:“这是谁送来的?”
春蝉连忙道:“这是王爷赏的料子,往后天冷了,奴婢想着拿来做帷帐正好。”
沈荼白冲她招招手,“你凑过去,仔细闻闻,有没有闻到一股香味儿?”
春蝉郑重地闭上眼,凑上前仔仔细细的闻,足足过了一刻钟才抬起头,但还是诚实的摇头,“姑娘是不是闻错了?”
怕沈荼白不高兴,春蝉还补充了一句,“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