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事妈妈说,来月信前的十四天最容易有孕,用了崔家给的药,纵使过段时间能解释清楚,这个月也就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沈荼白在耳房的床上坐着、守着,小厨房的梨汤熬了一遍又一遍,却迟迟没能等到李廷寒的人影。
当沈荼白再一次去小厨房换水时,却听两个小太监凑在一起议论。
“今晚上,王爷一回来就跟着卢侧妃回了后院。”
两个人挤眉弄眼,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
“照我说,咱们王爷也该着急了,听闻今日中秋宴上,太后又对着陛下发了好一通脾气,说是要废帝呢!”
“这位要是再没了,那下一个坐上帝位的岂非就是咱们王爷?”
小太监一拍手掌,“要不我说咱们王爷该着急呢?外面都在传王爷绝嗣,太后娘娘要辅佐先太子的儿子登基。”
“这怎么行?这不是打咱们王爷的脸吗?”
“可不是,现在就希望卢侧妃的肚子能争点气,早点给王爷生下一个小世子。”
两人的谈话声逐渐走远,沈荼白回过神连忙松开握住炉柄的手。
她将滚烫的梨汤尽数倒进了厨房外的草地里,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苦笑,费心布局了这么多天终究还是白费了。
沈荼白将脸上的妆容洗净,吹灭蜡烛,用被子牢牢裹住脑袋,可脑中思绪纷纷,一会儿担心宫里来人用白绫把她勒死,一会儿觉得崔家应当没有这么大本事。
脑子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拉扯,吵得她难以入睡。
半梦半醒间,被子里突然多出一只滚烫的手,死死的抓住了她的小臂。
沈荼白猛地从睡梦中惊醒,一边奋力厮打,一边尖叫着试图往外跑。
滚烫的双手捂住她的口鼻,黑夜中那人声音嘶哑,像是在竭力克制什么,“别出声,是我。”
沈荼白点点头,重新点燃蜡烛放在两人面前,只见李廷寒脖子青筋暴起,脸上带着不自然的薄红,额头上不断冒出细密的汗珠,显然是被人下了药。
“王爷。”沈荼白轻轻的喊了他一声,炙热的目光瞬间对准了她,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吞吃入腹。
沈荼白连忙往外跑,“我这就去给王爷叫大夫。”
“站住!”李廷寒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在烛光的映衬下的,他面上的线条越发硬朗,拉直的唇角却十足嘲讽,“今天发生的一切不都是你想要的吗?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