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荼白确信刚刚那一眼已经让燕王记住了自己,但是还不够。
沈荼白又将目光转向崔惜文,“王爷的衣裳湿了,让奴伺候王爷更衣吧。”
崔惜文手中的帕子都要捏烂了,脸上堪堪维持住笑意。
她今日本就是要把沈荼白送给燕王,此时若不顺水推舟,先前的委屈隐忍、贤良大度便都不作数了。
“既如此就许你戴罪立功。”崔惜文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这丫头在我身边伺候多时最是机灵,往后有她伺候王爷我也放心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样的长相就算是见惯了美人的李廷寒也忍不住想多看两眼。
听了崔惜文的话他不由得有些无语,第一次见面就把茶水泼到他身上,到底哪里机灵。
沈荼白则像全然信了这句话,抬起头没心没肺地对着李廷寒扬起嘴角。
看着李廷寒的心思全然没再放到自己身上,崔惜文越发生气,好在下一刻李廷寒重新看向她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的意思,收下她只是为了给母后一个交代,在本王心中你永远是最重要的那个。”
崔惜文娇羞一笑,心却凉了大半,“王爷快去吧,一会儿着了凉就不好了。”
看着沈荼白二人远去的身影,崔惜文终究没忍住将杯子扫在地上,“娘,你看见了吗?那样的长相配上那副狐媚做派,等我进府,府里哪还有我的容身之处?”
屏风后走出一个妇人,神色冷静道:“陛下新丧,你和王爷完婚起码要等到两年以后,王爷府里总归是要进人的,你要挑个丑的过去莫说是太后便是王爷也不是个傻的。”
崔惜文深吸一口气,勉强平复情绪,“娘说的对,以她那样的狐媚作风,只怕不出两天就会搅得王爷后宅不宁,到时候无须我出手,太后……”
“不。”崔夫人冷声打断:“你不该盼着她死,你该盼着她活,盼着她安安稳稳的给王爷生下长子。”
崔惜文震惊地看向母亲。
崔夫人耐心地教导女儿,“太后素来不喜崔家,这两年燕王府必须要有子嗣降生,否则这笔账同样要算到你身上,燕王的庶长子从一个下贱娼妇的肚子里爬出来,总好过从卢氏的肚子里爬出来。”
“娘说的对,女儿受教了。”
余晖堂
沈荼白一板一眼的给李廷寒换衣裳,全程眼睛都没抬,比起在前厅时好像全然换了一个人。
然而被她伺候的人却不这样想,从初见的惊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