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安微微皱眉:“你们干嘛这样取笑师姐,她要是知道了多尴尬啊。本来就成了废人,还要被你们拆穿维持面子的戏,换我的话都不好意思见人了。”
这几句话并没有起到半分劝阻的作用,反而是火上浇油。
“安安,这你可就说错了,姜姮脸皮那么厚,怎么可能不好意思见人?”
“她但凡要点脸,也不会挑你的好日子哗众取宠,被大家取笑也是她求仁得仁,活该!”
“还是我们的安安太善良了,都被人指着脸挑衅欺负了,却还帮对方说话。”
许宁安轻轻抚摸着肩上小鸟的羽毛,摇了摇头:“大家对安安这么好,师姐失落嫉妒也是情有可原,大家不要对她太苛刻啦。”
“本来她唯一能打压安安的就是修仙的资质,可自从经脉被废后连这个优点都没有了,很可怜的。安安拥有了这么多,不应该和她这样一无所有的可怜人较劲呢。”
沈砚初嘲讽地笑了:“对,姜姮的确对安安做过不少过分的事情,可那些都是小打小闹,而且事出有因,根源还是我们疏忽了她的感受。安安更喜欢三师弟你都吃醋,凭什么要求她不吃醋?”
“你不分青红皂白重伤她毁了她的经脉,除了给点灵石外还做了什么?现在她因为你的莽撞性命危在旦夕,你却连帮忙求情都不肯,这样的过错比她的严重多了,难道也要我废了你的灵根吗?!”
霍时倾蹙眉:“大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砚初既是在指责他,也是在质问自己:“当初灵兽暴走一事,小师妹明显过错更多,可我们不但没有为姜姮出头,反而还想要夺走她进小洞天自救的机会,尤其是你,就连个妖丹也要抢!”
霍时倾不服:“那是因为师尊可以……”
霍时倾哑口无言。
半晌后,他恼怒地说出了真心话:“是,我就是偏心,可大师兄你自己不也是偏心安安吗?人心都是肉长的,她自己那么下作,就不要怪别人不喜欢她!”
“安安本来就胆子小资质差,我们多疼她一点很正常,姜姮却那么自私量窄,一再对自己师妹下手,简直令人作呕!要不是看在多年师兄妹情分上,我早就废了她灵根了!”
沈砚初的脑子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咔嚓碎了一点点。
他隐约察觉到了些许不对的地方,然而那点意识如同滑溜溜的小鱼,很快就从指缝消失了,隐入河海。
沈砚初在云隐仙君的洞府门口跪了两天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