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婶子:“那可不是,上次我进山,见她们母女睡觉都挤在一块木板上,家里连个水缸都没有,只有一个罐子。”
“可怜啊。”
刘氏脸色惨白看着平日和她交好的妇女媳妇皆离她远远的,心瞬间凉了,她万万没想到季桂花敢跳河,她是疯了吗?
直到看见几个壮实的妇女将二人捞上来,刘氏才倒下,心里怕的不行,要是这大姑子真死了,她在季家也呆不下去,她男人肯定会休了自己,到那时她还不如死了算了。
“桂花啊,你咋能跳河了,你看看你娃才九岁,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她着想啊。”
“是啊,桂花妹子以后可别做这样的傻事了,辛亏我们在。”
村民七嘴八舌的劝道。
季桂花虚弱道:“我还有什么脸活下去,云芷娘对不起你,你跟着我真是受罪了。”
季云芷早眼圈通红了,哭的颤抖:“娘,娘你等我长大就不会有人欺负你了,娘你别不要我。”说着搂住季桂花的脖子呜咽哭起来。
瘦削的身子和小猫的哭声,让一众的女人红了眼圈。
好些媳妇都不忍的抹泪,连带着对刘氏更是没了好脸色:“哪有这样恶毒的人,这不是存心将人往死里逼。”
“就是,看季家人怎么收拾她。”
本来古代对后娘的风评就不太好,在季云芷亲舅征壮丁,季桂花被许给举人做妾,村里对林氏的恶语达到了巅峰了,奈何这是人家的家务事,他们也只能背地里说几句。
本以为十年过去,好的差不多了,谁知季桂花被赶出来了,如今当着村里人的面投河,这些实在是引起全村的怒火了。
单身女人带孩子本就不容易,一面是有男人有儿子的刘氏,一面是没了男人的季桂花,所有人都会更同情弱者。
季屯粮和季三还在地里就被人叫来了,林氏也被春艳叫来了,她年纪小但也知道母亲犯大错了。
季屯粮和季三一路过来就有人将事细细说给他们听了,当即脸就黑了,季三看见瑟瑟发抖的刘氏,眼睛瞪的像牛,当即怒骂:“一天天跟长舌妇似,你还嫌日子不够安生吗?”
随即重重一巴掌甩上去。
刘氏被甩懵了,成婚十年,丈夫一个手指头都不曾动她,如今这样不给面子,哭的嘶声力竭:“我有什么错,家里天天不是窝窝头就是玉米饼子,原先还有糙米吃,现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