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外吃瓜蜀人的交谈声骤然停止,气氛变得沉静且压抑。
“关虎臣,你好大的狗胆!”紧接着又是一声愤怒的咆哮。
“老爷.......”关忠面色煞白,身体和声音在比赛打摆子。
“你们老爷做了什么?小道从未见过烈阳侯如此失态、如此愤怒。”青松道童笑道。
他笑得幸灾乐祸,可眼底也有浓浓的疑惑。
在他记忆中,烈阳侯一直寡言少语、神情淡漠,即便独处之时,也少有情绪外显。
更别说现在数千人在场,他却没一点收敛。
“锵锵~~”
青鸾发出一声清脆嘹亮的鸣叫,一头扎进烈阳侯的帅帐。
接着,天地仿佛摁下暂停键,烈阳侯不再咆哮,众人噤若寒蝉、不动不言。
营地将士都在装死人,目不斜视、坚守岗位。
连青松道童也驻留脚步,没有继续向前,也没跟小羽和关忠说话。
“不,不可能!”还是烈阳侯打破沉寂,这次他的吼声中只有一分愤怒,余下九分为震惊与......惶恐。
没错,是惶恐与不安!
“昂~嗷呜~~~”伴随龙吟般的啸声,澡盆粗的艳红火柱,骤然冲烂帘布与栅栏,从烈阳侯营帐内冲出,在地上犁出一条三十多米长的焦糊土沟。
而土沟终点,是一具扭曲变形且熊熊然绕的铁甲之躯。
“啊,老爷~~~~”关忠双膝一软,跪地惨嚎。
关忠和小羽也顾不得吃饭了。
“到哪了,大军到哪了?”关忠连声问道。
“忠叔,不如我们往前走两里,然后寻个山坡爬上去,应该可以看到前方的义父。”
“不行!”关忠连连摇头,“军中规矩森严,有哨探专在队伍前后左右警惕八方。若被认为是暗中窥视军情,将是杀头的大罪。
即便我们不会真的被判罪杀头,也必然叫老爷面上不好看。”
她表面上和关忠一样,双眼痴痴看着前方,其实嘴里默默背诵道德经,同时意识沉入紫府,一心二用演练《虎魄七杀》。
到了中午,小羽端着碗扒饭时,终于有西沙戍卫冲进客栈,大喊:“烈阳侯到啦,烈阳侯来啦!银盆中装上净水,再备好上等棉锦巾帕,还有茶果点心,一样不能少,一点也不能出错......”
骑士巴拉巴拉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