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葛庆这般,要害被刺,还身中“羽氏”剧毒,依旧大喊大叫、挣扎有力,她这辈子还是第一次遇到......
“就怕接下来会不断遇到,还一个比一个强。”
小羽心中蒙上一层阴霾。
葛庆心里惊怒交加,脑子里念头百转,同时尝试重新掌控体内真气。
下一瞬他恍然大悟,“小畜生,你不仅撒石灰,还在生石灰中藏了毒——”
“蓬!”
忽然,那小沙蛮像是腿脚被绊了一下,身子向前一滚,同时一坨灰扑扑的物什往后抛了出去,精准撞在刀锋上,爆开一团灰白色烟雾。
葛庆下意识抬手护住面部,可脸上依旧沾上一层“灰”,眼角、鼻孔、嘴巴处立即有毒辣辣的灼痛袭来。
葛庆刚咳嗽几声,就敏锐察觉体内“玄武真气”开始不受控制地沸腾,脏腑几乎要被暴走的真气冲出内伤。
事实上他在咳嗽时,嘴角、鼻孔和眼角已经渗出丝丝血迹。
“玄武真气怎会失控......不对,《玄武真罡》是大秦蒙家秘传玄功,最是中正平和,绝不会无缘无故——”
一条大河,径过八百里之遥.上下有千万里远。
不仅浩浩荡荡,宛若一片不见边际的大洋,河中之水还是弱水,不适合绝大多数正常动植物生存。
弱水“质轻”,容易随风起高浪。
仿佛被大火燎到。
“咳咳,这是......生石灰?!”
如同捕猎湖鱼的灰鹭,下一瞬便要抓住下方穿虎皮裙的小沙蛮。
葛庆劈出的马刀快要落到那颗小小后脑勺上,刚硬的络腮胡脸上露出大仇得报的畅快狞笑。
奈何这里是流沙域。
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西蜀国、鹿野禁卫、铁骑营什长葛庆,嘴里发出怒极且恨极的咆哮。
在座下千里驹悲鸣着摔倒之前,他纵身一跃,九尺筋躯,骤然冲出马鞍,像是摆脱地心引力,身后深色斗篷在空中猎猎作响,宛若展翅翱翔的鹭鸶,动作迅捷且飘逸灵动。
呼吸之间跨越七八丈的距离。
浪潮经常冲刷岸边十几里甚至上百里,造成河岸大片的沙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