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绥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并不把这当回事儿。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沈时绥对于眼下他们这般慢悠悠的举动并不是很喜欢。
狂风只有来的更猛烈些,才能看清谁是人,谁是鬼。
大理寺内,季晏礼眸色淡淡的坐在主位上,气氛在那一瞬间寂静的好似是呼吸都能听得清楚。
福瑞走了进来。
“爷,永安侯府来报,说永安侯受伤了,暂不能前往大理寺,并且说……”
说到这里,福瑞不由得蹙眉。
季晏礼挑眉。
“继续。”
他声音清冷,让人察觉不出来任何的变化,但福瑞是伺候在自家王爷身边多年之人,自然是听出了王爷话语中的冷冽。
“并且永安侯府表示,这是家事,永安侯救的也是永安侯夫人,所以……私了。”
“有意思。”
啪!
他把手中把玩的令签随意扔在桌子上起身。
“爷?”
福瑞愣了一下,一时间有些不明就里。
季晏礼冷峻的眉眼在这时,也夹杂着几缕烦躁。
他轻轻呵了一声,道:“不是受伤了?既然是保家卫国的边关战事,那此事必然不能这般失礼,本王去宫里给他请太医!”
福瑞抽了抽嘴角。
王爷真是个有仇当场就报的!
他不敢出声,急忙跟着自家王爷一同进宫。
而当皇帝得知了此事时,把季晏礼给召到了御书房。
“你生病了?”
绥阳帝上下打量着季晏礼,那眸中的压迫感极强。
季晏礼垂眸,仍旧是那副懒散的模样。
“嗯。”
绥阳帝闻言皱眉。
“什么病?”
季晏礼抬眸,直视当今天子。
他的眉眼冷冽,给人一种极其不易靠近之感,但此时的他,却勾起嘴角笑了一下。
“我也不知道。”
“胡闹!”
绥阳帝听了这话,顿时气的狠狠一拍桌子!
御书房内顿时跪了一片!
只有季晏礼没跪。
他甚至仍旧是那副模样,甚至连嘴角的笑容都未曾变过一下。
不仅如此,季晏礼甚至还继续开口,挑战绥阳帝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