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也给了明示,放长线,钓大鱼,若淮南王真有血脉尚在人间,找出来,秘密处决,锦衣卫是天子近卫,陆璟更是皇上最锋利的一把刀,这个密令也交给陆璟。
苏轻宛眯起眼睛,“陆璟说抓了一名死士,难道真的抓到人吗?”
或许,这是一场骗局,故意诈她的。
绿竹恍然大悟,拍桌而起,“夜里我悄悄出去一趟,若真有人被捕,晨风一定会留消息。”
苏轻宛比任何时候都冷静,她知道烦躁,慌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陆璟能在这么短时间内爬到锦衣卫副指挥使的位置上,绝非泛泛之辈,这一局既已被动,就不要给他抓到更多把柄。”
绿竹烦得很,心情也不好,却吃得挺多,苏轻宛胃口不好,饭菜都进了她的嘴里。
一墙之隔是陆璟的主院。
苏轻宛神色冷淡说,“那日我巡视商行后,已到晚膳时间,正好去南风楼用膳,就在四楼东边的雅间。后来听到打斗声,我带绿竹下楼看到锦衣卫与人打起来,我与食客躲在柱子后本想等你们办案结束再走。没想到南风楼起火,我被人群挤得昏头转向,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你刺了一刀,我倒要感谢三弟手下留情,及时认出我来,否则我的亡魂都过奈何桥了。”
陆璟任锦衣卫副指挥使后就没遇到这么硬的钉子,作揖赔罪,“是我鲁莽,任嫂嫂责罚。”
“岂敢。”
“坐下!”苏轻宛声音冷沉,“若是一场局,门外全是眼线,你出去探听消息是自投罗网,什么都不要做。”
“只能坐以待毙吗?”绿竹心烦意乱。
“锦衣卫大牢里杀人,那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苏轻宛比她要冷静多了。
绿竹焦虑,“那怎么办?”
“贼人逃命无门,或许想拖人下水。”陆璟声音不徐不疾,却威压十足,“嫂嫂为何出现在南风楼?”
他那双冷峻的眼眸沉沉地盯着苏轻宛,那目光宛若有实质般,寻常人早就被吓破了胆。
“我一个成了婚的妇人在外留宿多日会招惹非议,早日解决早日回家,就明日吧,如何?”
陆璟沉沉地看着她,在她眼里找不到半点心虚或恐惧,他点了头,“好。”
晚膳时,别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