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樱也没放过林氏,一字一顿,“聘礼既是谢昭兰的,我还了她,可当日陆家下聘时的礼单,母亲要一件一件补给我。”
林氏,“……”
她眼一黑,是真的气晕过去了。
“林氏今日把李雪樱也叫来,就是算计她的,她知道李雪樱必会和我争管家权,李雪樱不知道内情接下管家权,等发现是一个烂摊子,自然就想明白,她和林氏自大喜之日起就有龃龉,如今是越来越深,就让她们狗咬狗。”
李雪樱不择手段,宁愿杀了姐姐也要抢来的夫君和陆家,真以为是什么洞天福地呢,她要李雪樱自尝苦果。
林氏治家多年也颇有手段,她院内的事没传出半点风声,李雪樱是有傲气的,晌午过后,芳华苑就派人送来八千两银票,绿竹验过真伪,收了银票,苏轻宛都没出面,那婢女觉得苏轻宛怠慢李雪樱,气呼呼地走了。
林氏揉着头,一副疼得要晕过去的神色,陈嬷嬷说,“大少爷,两位少夫人,夫人身子骨弱,又在病中,你们就不要气她了。”
李雪樱气得浑身都在抖,一眼就看穿林氏是装的,她对林氏早就不满,先是给谢昭兰透露她有孕,逼得她留在陆家,如今知道聘礼是谢昭兰的嫁妆,李雪樱更是怒不可遏。
“母亲,你别装头晕,这事必须说清楚,陆家下聘,你们拿谢昭兰的嫁妆来羞辱我是什么意思?”李雪樱虽心狠手辣,却是真正的氏族养出来的姑娘,心高气傲,受不了这种羞辱。
林氏被气晕过去,陈嬷嬷着急忙慌去请大夫,李雪樱被气得不轻,也没留在院内,面子功夫都不做。苏轻宛更不想留下来讨嫌,带着绿竹回梅兰苑。
绿竹看了一场好戏,神色激动,“林氏求来的高门儿媳,如今吃到苦头了吧,果真是因果报应。”
李雪樱听出她的嘲讽,咬牙切齿说,“你当我是什么人,会贪你的嫁妆,既然账目清楚,母亲也不反驳,八千两我今日会命人送到你院内。陆家娶亲的花费,那就不关我的事。”
苏轻宛挑眉,算是高看她一眼,“好,陆家娶亲的五千两,母亲还我。”
林氏被气得眼前发黑,只能向苏轻宛发作,“昭兰,你和枫哥夫妻一体,他娶平妻,你本就该出钱,谢家也不缺这点银子,你就别揪着不放。”
苏轻宛合上茶盖,淡淡说,“取钱时,母亲说是借,有借就有还,况且您也不曾知会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