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轻宛冷了脸,“谢敏,是我说的不清楚,还是你听不懂?哦,对了,差点忘记。你的小女儿与林家议亲,他是林氏的亲外甥,所以我要断了陆家的银钱,你很着急,怕挡了你家姑娘的姻缘?”
谢敏脸色大变,这门亲事刚议,还没定下,大姑娘怎么消息如此灵通?
“大姑娘,你休要胡言,败坏我家姑娘的清誉。”
谢敏心情复杂,“大姑娘既知道我贪了钱,不去告我吗?”
“水至清则无鱼,东家年幼不管事,掌柜哪有不贪的。可我看京中的铺子繁荣,热闹,每年都有盈余,是你管得好。”苏轻宛张弛有度,“谢家与你主仆多年,恩义深重,即便是你要走,也是好聚好散。”
苏轻宛说,“你对父亲有过救命之恩,父亲允你进族谱,赐你谢姓,你本是饥不果腹的流民,如今家财万贯,妻子出身名门,儿子已中秀才。父亲没亏待过你。可你呢?我早就派人查清,这三年你仗着我少不更事,上瞒下骗,光是绣风楼你就昧下白银两千,你认不认?”
谢敏膝盖一软,惶恐地看向苏轻宛,在他印象里柔和温良的大姑娘,冷着脸沉默地看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眸里满是凉意与肃杀。
她被带去西南后,养在西南王府,十二岁就代西南王妃管家,跟着大总管学着管理西南属地的产业。西南重镇到西域的丝绸之路的建成,生意铺开,她皆有参与,西南与邻国互市也是她积极奔走打通,西南属地那么大的产业她管起来井然有序,谢家在京中这点产业她完全不放在眼里。
“你一个养在深闺的姑娘,哪懂得生意上的事,京中产业年年有盈利,您有银子进账,我们也尽心尽力,大姑娘何必要横插一脚。”谢敏阴阳怪气。
“没有议亲最好,免得瓜田李下说不清楚,陆家的事我已有决断,不必再议。我也不挡人姻缘,只是丑话说在前头,你女儿若与林家真的定了亲,你就另谋高就,我眼里揉不得沙子,上令下行,谁若忤逆,谁就走人。”
谢敏察觉到苏轻宛语气里的强硬,并非虚张声势,当下心中惊了惊,大姑娘是和陆家闹掰了,一点情分也不给了。
“大姑娘,我为您父亲挡过刀,留过血,为了护着茶叶闯过土匪窝,立下过无数功劳,您要赶我走,必然寒了所有人的心。”谢敏胸膛起伏,气得搬出谢家家主。
“你们几人先出去,我与谢敏单独说几句。”苏轻宛声音很轻,语气却非常干脆利落,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