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丹把匣子放到桌上,苏轻宛打开一看,是一些金银之物,不算特别贵重。
“陆枫自诩是读书人,清高傲慢,陆少卿和林氏又觉得商贾登不上大雅之堂,言语皆是轻贱之意,那就拿回嫁妆,断了钱粮,我倒要看看没了谢家的供养,陆家的锦绣富贵生活如何维系。把嫁妆单子拿来,我们清点一遍。”
李奶娘很快把单子拿来,苏轻宛看着嫁妆单子都吃了一惊,光是白银就陪嫁了五万两。更不说其他的财物,谢家家主原是老淮南王身边的近卫,自立门户,仍是把旧主血脉当成亲生骨肉来疼爱。
李奶娘说,“姑娘没有子嗣,按理说死后嫁妆该返还娘家,谢家家大业大,倒也不介意嫁妆。老爷当时上京处理此事时与陆家有过约定,陆枫日后娶妻有了子嗣,只需把一个孩子过继到您名下,就能继承嫁妆,陆家也应承了。老爷走后,林氏就借口想要拿走姑娘的嫁妆,又把梅兰苑的婢女遣得一干二净,老奴知道林氏的算盘,硬守着约定,等来日有了小主人,嫁妆必定亲手奉上。哪怕是如此,这一年来,林氏也拿走了许多钱财,老奴……实在有愧。”
院内一名婢女来禀,陆云姝带婢女雪丹来了。
雪丹手里还捧着一个梳妆匣。
“二房的开销倒是小一些,三公子俸禄高,都补贴公中。”陆家虽是书香世家,陆璟却从武,戍边回京后进锦衣卫任职。后因随天子出巡立下大功,深得赏识,连升三级,如今已是锦衣卫副指挥使,官职远在陆少卿之上。
一月前因公差去了西南未归,苏轻宛还未与他碰上面。
“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人,上梁不正下梁歪,生的儿子也是畜生!”绿竹叉腰,气得差点说西南的方言。
李奶娘问,“姑娘,接下来你如何打算?”
“姑娘活着时就掌管中馈,管家之权,说是好听,实则累人,陆大人俸禄不多,大房开销庞大,老太君养病那阵,日日都要钱财吊着命。林氏又喜欢出门交际,人情往来都要花钱,四姑娘吃穿用度更是奢靡,姑娘只能拿自己的嫁妆贴补,真的有苦说不出。陆家想要维持花销,只能靠姑娘的嫁妆,林氏日日都盯着。”
绿竹在旁听得愤愤不平,“这么大的陆家,全靠姑娘一个人养着吗?”
奶娘和绿竹怕隔墙有耳,从今以后会把苏轻宛当成真正的谢昭兰,称呼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