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刚吃完早餐,肚子正撑,没有立刻戳开品味,回了教室,随手放在了课桌上。
几分钟后,陈阔跟费世杰从后门进来,经过走道,视线不经意地掠过,顿住,如果没有早上那段对话,他绝对不会注意到这盒牛奶。
费世杰差点撞上他,狐疑道:“被点穴了?”
陈阔继续往前走,回了自己的座位,神色如常地摊开草稿纸。身后不远处,时不时就有女生的说话声笑声交织传来。
二十七岁的她也过得快乐,但需要特别特别快乐的事,才会让她升起如同此时一般的感受——
好幸福哦。
周安琪很讲武德,没几分钟,带着一身水汽推开了门,“热死了!”
洗个澡跟蒸桑拿没区别!
戴佳还在冲刘海,含糊不清地说道:“章韵宜,你先洗。”
戴佳失笑:“估计要国庆之后啦。”
章韵宜拿着莲蓬头,任由热水冲刷一天的疲倦。快乐是需要痛苦来衬托的,她想人们为什么后来会怀念高三,大概就是这样的时刻显得弥足珍贵,比如食堂香喷喷的饭菜,比如广播里的流行歌曲,又比如这一刻。
人的阈值不断提高。
就算是戴佳这样的乖乖学霸也不乐意在教室里久坐,收拾好课本,跟章韵宜挤在人群中,如一尾鱼般灵活,从楼梯间出来,跟比赛似的往宿舍跑。
宿舍有独立卫浴,但六人间。
如果排在最后一个,等上床时可能都快十一点了!
“嗯嗯!”章韵宜拿起睡衣就往里钻。
周安琪站在阳台晒洗好的内衣内裤,“什么时候能凉快呀,受不了了。”
这姐高中三年每次运动会都会报名女子八百米长跑,次次都会捧回奖状来。
章韵宜和戴佳歇了会儿,身体自动进入争分夺秒模式,来到水池前刷牙洗脸,戴佳还很小心地将刘海打湿,挤了点洗发水在掌心搓洗,高中生就是这样,洗一次头管大半个星期,油了就把刘海洗洗,还可以再撑两天。
在公司多待一分钟,都需要用更长的时间来治愈自己。
放学也一样。
两人奔进宿舍,洗手间的门是关着的,章韵宜扼腕不已。
戴佳拧开水壶,喝了口水顺气,“肯定是周安琪。”
如果是周安琪,她们也只能甘拜下风。
章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