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潘玉莲扑在怀中后,潘文珺就一直没说话。
半晌,她取了帕子,轻轻擦着潘玉莲垂在下巴上的泪珠。
没等来潘文珺说什么的潘玉莲没敢再缠着人使劲,生怕过犹不及叫潘文珺在这能给金给银的当口恶心。
想想也是,就凭她对潘文珺的了解,要是她这嫡姐的衣裳叫一贯不喜欢的庶妹眼泪鼻涕的弄脏,心里只怕十分的膈应。
搞钱要紧,潘玉莲扭头又对着潘老爷使劲去了。
对潘老爷的做派,潘玉莲倒是很有把握。
毕竟潘大老爷费尽心力的钻营了大半辈子,巴结那些个上官是恨不能鞍前马后的殷勤。
眼下可是有机会去沾点皇帝老爷的光诶!!!
这能给皇帝老爷吹枕头风的好机会,他还能推得远远的?!
甭管潘玉莲入宫后是怎么计划泯然于众人,怎么想办法不得宠的,你就眼下看起来有没有机会吧。
席间的其他人像是潘念瑶和潘芳燕这姐妹两,潘玉莲也一视同仁,一个都没放过。
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潘字,这两位往后不管是议亲或是外出走动,愿不愿意的在外人眼里也打着点她的旗号。
她进宫去吃苦,收点保护费不过分吧。
*
这世上的笑容不会消失,只会转移。
一场家宴下来,笑容全转移到了‘醉酒要钱’的潘玉莲脸上。
回了凝兰院,潘玉莲还不忘拉着忧心她的许姨娘嘻嘻,:“姨娘,快别担心我了,我哪里是能吃亏的人?”
这会儿潘玉莲哪里有半分醉酒的意思。
她昂着头,一副翘着尾巴得意洋洋的道,:“我要是不那么说,老爷和夫人哪里能多给我银子?”
“这宫里宫外的人都认钱,不管我入宫后如何,钱多些总有些底气,便是请人帮忙,真金白银的也比空口白牙的管用。”
许姨娘伸手擦着潘玉莲鬓发里还存着的泪。
她强忍着心头的酸涩泪意,只笑着连莲称赞潘玉莲,:“你说的是极,此番入宫,你多带些银子傍身,总是没错的。”
等梳洗罢,潘玉莲正换了内衫准备睡觉的时候,就见许姨娘拿着个匣子走了进来。
“这些年姨娘一直给你攒着......”
许姨娘没有说出嫁妆两个字,只是将匣子塞给了潘玉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