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儿。”
随着笑声,这坨臃肿的身影宛若铺天盖地的压下来,天空闪过惊雷,雷光清晰的映亮那张狰狞横恶的笑脸——】
“啊啊啊啊!!!!”
伴着窗外雷光一同响起的是潘玉莲撕心裂肺般的尖叫声。
“哗啦——!”
床帘一下就被掀开了。
怒气冲冲间踩着绣鞋,披衣持盏而来的何玉珊掀帘喝道,:“潘玉莲!你白日鬼叫,夜半发疯,你成心是要......”
昏黄的灯火中,猝不及防就对上了抬首望来那双颤颤泛红盈泪的眼睛。
素衣乌发,羸弱粉盈,宛若顶级蚌壳中孕养的珠贝,不知不觉间被撬开外壳,不得已吝啬的透出点被柔软蚌肉包裹的珍珠粉光。
呼呼,烛光微摇,斑斑泪光碎了,流动着要晃到人心里去。
不闻声动,泪眼朦胧,哀哀嫚嫚,慌慌惶惶。
“可是睡梦里叫雷声给惊着了?”
在何玉珊默然无声之际,混若木鱼一敲一响般的钟妙珍竟是难得的开口了。
她一面安抚着惊魂未定的潘玉莲,一面又宽慰着盛气而来的何玉珊。
夜里各处的秀女那都是不留宫人的,又是这般电闪雷鸣的雨夜,倒少了许多的事端。
到最后何玉珊也不知自己是怎么重新躺回榻上的,只闭上眼,却恍惚间想起她曾看过典故中的那句—— “阿子,我见汝亦怜,何况老奴?”
......
隔着青松,将站在右侧的端王仔细瞧了个清楚的潘玉莲倒吸一口冷气。
!!!
你这么搞,女主角还怎么能摆脱身份,和皇帝来场啼笑因缘,不慕权势的纯纯爱恋?
潘玉莲一边想着那些有的没的狗血,一边朝着湖心仔细观察。
此刻,湖中心凭栏而望的不仅有明崇帝,还有端王。
只不过是走了这几步站了不大一会儿,端王便汗如雨下,混着汗液的脸颊在太阳下甚至反着光,像是表皮抹了层肥油亮的泛光的发面馒头。
忽然一笑时更不得了,脸色透着褐红,吃力的肚子一波波的滚动发颤,眼睛都睁不开,蓄着胡须的脸上横肉都硬生生堆在一起挤成一团。
端王明明只比明崇帝大了五岁,可如今瞧着却像是隔了一辈。
潘玉莲摆摆手,她捂着心口轻笑道,:“就是快到地方了,我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