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紧要的关头,贺景砚望着眼前的女人,眸光突然晦暗了一下。
他突然伸出手,拔掉了宋熹之头顶高高束起的男子发髻。
一瞬间青丝散尽,宋熹之一愣,便觉得自己的身体突然失重了一下,就被身前的男人凌空抱起。
只见贺景砚干脆利落的将宋熹之打横抱起,又一步步走向了床榻前。
他将女人放在床榻上,修长的手指微微一挑,女子黑色的夜行衣便在瞬间落了下去。
先是外衫,然后再是里衣,男人的手指灵活极了,还没等宋熹之回过神来,便已经感受到肩头一凉。
男人的背后是巨幅的画作,那露|骨的画作将一切都描绘得细致。
而贺景砚俊朗的脸,却在屋外光亮的映衬下,显得晦暗不明。
他没有说话,只是站在床榻边上,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就算是时间紧急,可动作仍旧是慢条斯理的,别有一番韵味。
虽然整个暗房里都燃了炉子,可当外头的衣裳都脱了下来,肌肤接触到空气的时候,宋熹之还是忍不住浑身一颤。
而贺景砚的反应极快,他拽着宋熹之的手就往回走。
一边走一边观察走廊两侧紧闭的屋子,看里面是不是有动静。
宋熹之一边跟着贺景砚的步子往前走着,一边留意走廊四周的陈设,企图发现什么端倪
可还未等宋熹之看出什么,便突然察觉身前的贺景砚脚步一顿。
宋熹之错愕的抬头,便看见男人凝重的神情,浑身的气场凛冽。
那衣角是黑色的,用料看着也不华贵,宋熹之记得是赵府的侍卫才会有这样的穿着。
大约是侍卫处理好了上头的火灾,便下来巡逻了。
眼瞧着要迎头撞上,事情变得棘手无比,宋熹之感受着身后的凉意,抬头看了贺景砚一眼。
而靠近宋熹之和贺景砚的走廊两侧屋子则是比较安静,没有音乐,不像是外头的那样的热闹,就连烛光都十分微弱,看着十分昏暗。
但是竖着耳朵仔细听,也隐隐约约能听见里面传来的细细碎碎的声响。
喧嚣、嘈杂、神秘,这就像是一个销金窟。
只听他磁性的声音在耳畔低低响起:“不好,前面有脚步声。”
宋熹之瞳孔猛地一震,咬着牙往前方望去,便在走廊尽头的拐角处看见了一片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