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咱们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吧?”科恩可怜兮兮地看着它,“你知道的……我一直是个孤儿……没有安全感……”
这只黑色独角兽焦躁地用蹄子敲了敲笼子的金属栏杆。
它其实不清楚“牢不可破的誓言”究竟是个什么东西,直到一只猫头鹰满脸不情愿地飞进来,在跟科恩交谈了几句后,开始了如同仪式一般的问话环节——
“你——它叫什么?黑马?发霉独角兽?还是什么玩意?”伯爵抓着魔杖对准科恩和黑色独角兽中间的位置,正要准备开始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根本不知道这个独角兽的名字。
独角兽有些窝火地喷出了粗气,但没有说出话来——它现在想赶紧离开这儿,不管这劳什子誓言究竟是个什么玩意。
它深知没有诅咒能困住它——或者说,它就是诅咒的集合体,就算违背了誓言,这个魔法又能给它下什么诅咒?
“亚莉克希亚。”科恩在笼子的标牌上找到了它的名字。
“哦,行吧,小坏种你先念。”伯爵做好了牢不可破的誓言的前戏——科恩头一次感觉有一只会说话的鸟这么有用。
“亚莉克希亚,在我需要你的时候,你会来帮我解决问题吗?”科恩朝独角兽问。
一道细细的、耀眼的火舌从伯爵爪子下的魔杖里喷了出来,像是一根又红又热的金属丝,缠绕在他们一手一角上。
第一道誓言成功了。
这个咒语最让人安心的一点不是在“打破誓言者会死”这个结果上,而是在誓言概念的强制性上。
当誓言被说出口后,它的完整概念就已经固定了——没有任何空子可以钻,对方也无法以任何自己的想法去曲解最初定下的誓言。
所以当科恩的第一个要求生效后,独角兽开始感觉有些不对劲了。
“你愿意永远听从我的要求,不做违背吗?”科恩说出了第二句话,“管他呢,要么我们和和气气地做完整个流程,要么我现在就带着我的鸟离开,你自己选吧。”
独角兽的声音带了些咬牙切齿,它真的很想离开这个鬼地方,但它所期望的绝对不是这种方式。
明明这个混杂着自己血脉的小崽子之前的表现都很正常啊,它难道不像个慈善的母亲吗?它明明都听到科恩在门外喊了声“妈”了。
正常的、孤独的、稍微有些良心的实验品都会毫不犹豫地解开母亲的镣铐才对,这个孩子应该立马打开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