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渊踢了跪地的云飞桁一脚,走回房中,守在床榻边。
伸手探了下女人额上的白巾,原本冰凉的白巾已变滚烫。
将女人额头上的白巾取下,放在冰水中轻轻揉搓,拧干后继续放回女人额头。
看着一套行云流水伺候病人的太子殿下,云飞桁对躺在床榻上的女人打心底佩服。
这女子在殿下的心目中属实不同,之前府中那些贵人生病,殿下可没有如此亲力亲为。
“云太医。药熬好了。”
云羽樱将熬好的药端到云飞桁面前。
云飞桁接过药碗,正考虑该如何喂药,便见太子一手接过药碗,拿起汤勺吹了起来。
用唇轻碰汤药,感觉不烫后喂到女人嘴边。
林清婉高热到神志不清,不知道自己是在何处?
“好苦。”
感觉自己口中像是被喂了毒药,又涩又苦,下意识地将口中难喝的液体吐了出去。
看着女人将口中的药吐出,楚临渊也不恼。
拿出一旁干净的白巾将嘴侧流出的药液擦掉。
端起药碗喝了一口,一手抓着女人的脖颈,一手抬着女人的下颚,用嘴喂了进去。
被紧紧箍住的林清婉无法挣扎,只能被迫喝下又苦又涩的药液,眼泪顺着眼角划下。
见到太子殿下以唇渡药,云飞桁连忙跪地。
“是药三分毒,殿下金尊玉贵之躯还是——”
“滚——”
楚临渊像是突然被打扰到的雄狮,看着跪地的云飞桁极不顺眼。
“臣告退。”
云飞桁迫不及待地退出房间,生怕晚了再挨一脚。
云羽樱随之。
离开东宫后,云羽樱忍不住开口。
“大哥,你为什么要劝啊?我看太子殿下喂得挺开心的啊?”
看向身侧的大哥,感觉他真是多管闲事。若是不说那句话,她还能多看一会。
“规矩。你不懂。”
云飞桁懒得解释。
“我懂,不就是殿下可以喂,但是你作为臣子必须要提醒吗?若是不提醒就是不忠君,不重视殿下身体。”
虚伪!云羽樱在心底默念。
带着云羽樱走出太子府,云飞桁的心放了下来。
今日属实拿不准殿下的心思,险些说错了话,还好殿下并未责怪。
回到太医院的路上,二人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