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是一只波塞隆牧羊犬。
站在她身后的人刚换好鞋还没站稳,徐檀夕就朝他倒了过来。
商鹤京下意识用手圈住她双臂,把人给扶稳。
波塞隆看到徐檀夕身后的人,立刻跳起朝他们的方向奔过来,徐檀夕吓得脑子一片空白。
人在极度恐惧时会下意识攀住身边一切能攀附的东西。
对于此刻的徐檀夕来说,显然商鹤京就是那个东西。
等到她自己反应过来时,她的双腿已经勾住商鹤京的腰,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化身成一个大型挂件。
商鹤京:“......”
徐檀夕看着他那张写满了无语的帅脸,语无伦次地解释:“那个,我我我......我害怕!我现在真的害怕!我不是故意要耍流氓,你先让我挂一会儿谢谢!!”
商鹤京淡淡地睨她一眼:“你还挺懂礼貌。”
徐檀夕其实不怕狗,以前还养过,但是她有点儿帕大型犬。
大二那年寒假,大年三十的晚上,她因为一件事和养父母大吵一架跑出家门。
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反应过来时已经进了一个荒废的公园,徐檀夕直到现在都记得那个公园里绿植苔藓的湿润味道。
在苔藓上打滑摔倒的那一刻,一条很大的野狗从黑暗中朝她冲了过来。
寒冬腊月穿得厚,但徐檀夕还是明显感觉到小腿处传来一阵剧痛,裤子的布料被咬穿了。
接近零点的新年雪夜,每家每户都在家里看春晚吃团圆饭,街道上空无一人,徐檀夕撕心裂肺的呼救消散在冷冽雪意里,无人回应。
满腔恐惧拥堵在喉头,泪水流了满脸,被野犬撕咬拖拽时她脑子里闪过的念头竟然不是自己今天死了怎么办。
而是如果腿被咬伤了,她就不能再跳舞了。
冷汗湿透后背,徐檀夕觉得自己的血液都被巨大的恐惧冻住了。
就在她以为自己今天可能真的要死了的时候,斜刺里突然又蹿出来了一道影子朝她冲过来。
那是一条比撕咬她的野狗体型小一点的狗,皮毛整体是黑色,身上有红褐色斑纹,她不认识品种。
徐檀夕也不知道自己在极度恐惧的状态下为什么还能记住那条狗的毛色,大概是因为大脑产生了某种保护机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