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默邨没有回应。
从马国正喊出“须磨”二字的时候,丁默邨就知道要遭。
须磨弥吉郎此人,丁默邨自然知晓。
他怎么都没想到马国正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暗中投靠了日本人。
丁默邨心中不禁暗自生气。
你须磨若是用个化名,我倒也能装个糊涂。
可如此不加掩饰,这是什么意思?
吃定我丁默邨了?
丁默邨站起身来,就要拂袖而去。
“默邨兄,出了这个门,以后便是敌非友了。”须磨道。
“我与日本人没什么好说的。”丁默邨道。
此时中日之间还未全面开战,局势也未像几年后那般颓靡。
更重要的是,丁默邨此时还未被老蒋革职。
要说他此时就有投日之心,未免有些武断。
“1936年2月贪墨三处经费一千余元,3月受贿两千余元,4月更是查出了敏感信件,知情不报,索贿四千余元。
默邨兄,如这般的记录,我这里还有许多,要一一说与你听吗?”须磨道。
丁默邨身子停住,面色难看,“三处有你的人?”
须磨并不回答这个问题,反而掏出一个信封和一把枪,“信封里是一张支票,我希望能和默邨兄交个朋友。若是默邨兄不愿意,也可以当仇人。”
丁默邨脸色阴晴不定。
“且坐,左右不过是吃顿饭,交个朋友罢了。这顿饭吃完,作为见面礼,我会将三处内应的身份告知你。”须磨道。
听完此话,丁默邨终究还是坐回了原位。
听着三人的话,宋应阁心里乐开了花。
须磨弥吉郎是抓不得,但丁默邨能抓啊。
这可是条大鱼。
想到这宋应阁走到梅花厅外,双手用力一推,“咔嚓”一声,木制插销断裂,房门打开。
丁默邨三人整齐划一的转过头,看向了宋应阁。
“打扰三位雅兴了。”宋应阁笑道。
“出去。”须磨还没搞清楚状况,出声呵斥道。
“大使先生,你很没有礼貌啊。日本人都像你这样没有家教吗?”宋应阁道。
须磨并未动怒,他觉察到了事情不对劲。
“自我介绍一下,鄙人特务处情报科黄越。”宋应阁掏出手枪对准了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