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老赵道。
陈勋磊躺在床上,艰难地转动头颅,看清了说话之人,“你是?”
“你可以称呼我为同志。”老赵道。
“我不是被处决了吗?”陈勋磊道。
“我跟着特务处的人,把你从江上捞了起来。”老赵道。
陈勋磊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
宋应阁是出了名的神枪手,那么近距离的射击,三枪百分百能打死自己,除非……
“你现在身体很虚弱,别用脑子。先喝点粥。”老赵端着一碗粥,一口一口地喂给陈勋磊吃。
“宋应阁是我们同志?”陈勋磊喝完粥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是!”老赵斩钉截铁道。
“如果真不是,你应该问宋应阁是谁才对?”陈勋磊道。
“陈勋磊同志,你这般刨根问底,已经严重违反了组织纪律。”老赵语气生硬道。
不过他也知道这事瞒不住的。
“我总不能揣着明白装糊涂吧?”陈勋磊叹了一口气,有时候看得太明白也不是一件好事。
“特务处的眼线到处都是,我在特务处这么多年,相识者很多,如果被人发现我还活着,宋同志就危险了。”陈勋磊道。
“伤愈后,你立刻去西北,从此隐姓埋名。”老赵道。
“西北亦有特务处眼线,还是有暴露的风险。”陈勋磊说完,咬了咬牙,开口道:“有刀子吗?”
“你要做什么?”老赵警惕道。
“隐姓埋名还不够,面目全非才行。”陈勋磊道。
“你是想毁容?”老赵惊道。
“能活着已经赚大了,这脸就不要了。”陈勋磊道。
老赵犹豫了。
“你现在不给我刀子,我以后仍旧会做。不如趁着现在养病一并做了,还能少受些罪。”陈勋磊道。
最终理智战胜了感情,老赵把刀子拿给了陈勋磊,并将镜子放在其面前。
陈勋磊对着镜子凝视了几秒,随后不再迟疑,拿起刀子,对准自己的脸,一刀又一刀的划了下去。
“嘶哈……痛死老子了。”陈勋磊疼的龇牙咧嘴。
老赵在一旁看着,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伤愈后,我会去西北。”陈勋磊道。
老赵点了点头,“体型、走路的姿态、习惯性的动作还有声音,都要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