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笑着打趣:“还不承认,眼光不错。”
真是服了,姜愿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陈渝白跟上来,看到包子铺旁边是一碗馄饨摊子,弥漫着浓浓葱油香味,简易的馄饨挑子,一头是冒着热气的铜锅,底下是熊熊燃烧的柴火,另一头是摆满各种作料、馄饨馅、馄饨皮的小作业案台,旁边放置一张小方桌,几条小板凳,简简单单,旁边还挂着醒目的标志:,还有一面锦旗,上面写着:。
陈渝白说:“又是网红,你们这网红还挺多的。”
姜愿不好一直不搭理人,显得不礼貌,何况人家是客人,主动收敛脾气接话问:“你要尝尝馄饨吗?这真的是祖传的手艺,很多人慕名而来,就是为了吃一碗正宗的榆村馄饨,馄饨里加点麻花碎和猪油渣,我的最爱。我们这边的人都好这一口。”
陈渝白难得心平气和地说:“我奶奶也会包馄饨,我太奶奶传给她的手艺,很好吃,也喜欢加猪油渣,她自己熬的猪油渣。我太奶奶也是榆村人。”
姜愿觉得意外:“你家祖籍还真是榆村啊?你说说你太奶奶的名字,说不定老一辈还能认识呢,你太奶奶叫什么?”
陈渝白忽然不接话了。
姜愿猜测:“你不会不知道你太奶奶的名字吧?”
陈渝白略尴尬,换来姜愿哈哈哈大笑。
不过姜愿说:“很正常,我外婆没有生病住院前,我也不知道她的名字,后来在医院里照顾她,护士每次来换药都会问一遍病人的名字,我这才把外婆的名字深刻在脑子里。我外婆有糖尿病,好几年了,现在每天都要打胰岛素。”
姜愿又问:“要不要来一碗,打包带回去吃?我请你。”
陈渝白还挺想尝尝,看是不是和他奶奶煮的馄饨一个味道。他奶奶在19年疫情暴发的时候去世了,平时还好,偶尔想念奶奶做的饭菜,那种再也吃不到的钝痛,最折磨人。
他点头:“好,来一碗。”
姜愿问他:“你能吃辣吗?你们上海人是不是都喜欢吃甜的?甜豆浆没有,甜馄饨你也别想。”
陈渝白声音清冷:“豆浆我也只能接受咸的辣的,我能吃辣,但不能太辣,微辣我能接受。”
姜愿:“那你二叔呢?他能吃辣吗?”
陈渝白不想理她了,怎么还开始打听他二叔的口味了?就这么喜欢老男人?年纪轻轻,什么眼光。
姜愿嘟哝:“能吃到一起才能做朋友,跟我说说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