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他们没看好贼,才叫那贼惊了人家的马,若是真追究起来,遇到那种不讲理的天潢贵胄,要问他们的罪也不是不行。
“可恨那小贼,撞了马,人就跑了没影,否则我一定要将她扭送官府去!”
到此时,她才看清楚了少年的模样,约莫十七八岁,面容生的好看,身姿挺拔,且一身龙章凤姿的贵气,这样的人物,上辈子她为何从来不曾见过或者听说过?
他递过来的玉牌上只简单刻了一个令字,花纹倒是罕见。
碧穗从不远处跑过来,吓得满脸泪水,她强忍着想要抱住萧玉璇大哭一场的冲动,掏出帕子小心给她擦汗,扶着她站起来。
方才见义勇为的红衣姑娘也凑了过来,看见齐隽,眉毛一挑。
齐隽扫了一眼身侧已经停下的马车,红衣姑娘见状,老实地点点头,恭敬地抱了一拳,毫不迟疑地往反方向跑了。
“谁要你的破令牌?!”碧穗怒目瞪了齐隽一眼,却见对方虽然语气谦和,面容却不怒自威,显然久居高位,她又担心是什么得罪不起的高门公子,没再说什么难听的话,只专心给萧玉璇擦汗。
萧玉璇喘了几口气,终于好些了,此刻也听清楚了少年的话,她一张脸白若金纸,但还是勉力露出几分笑:
“多谢公子相救,惊马也是因为那小贼偷了我的荷包撞上去,也有我的缘故,这玉牌贵重,我不能收。”
而萧玉璇此时正与他们几步之遥,跌坐在地上,看着冲过来的马儿,吓得动弹不得。
她不会骑马,也从来没有直面这样发疯的马儿,上辈子她恐于无法脚踏实地的高空感所以没学骑马,这辈子才重生几日,也没机会训练,难道她今日真的要交代在这里了吗?
马蹄声越来越近,密集的哒哒声从青石板传到她的掌心,连石子硌在手心和臀尖的疼都被她忽略了。
开玩笑,再不跑,被院长逮住问课业就糟了。
“这位姑娘,是我家马车的马儿受了惊,险些伤了姑娘,在下给姑娘赔不是,若是日后有任何不适,便用这块令牌……”
齐隽微怔,他手一松,怀里的小姑娘便一个脱力重新跌坐在地上,一脸豆大的冷汗,面容惊悸不定。
“姑娘!姑娘您怎么样?”
“姑娘,姑娘你在哪儿?”
若是姑娘出了事……她怀里还有姑娘方才送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