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我妈唯一的孩子,除了我,也没人能管她。
我必须得为她做点什么。
那时还没有律师介入,别的人都是找我问案子,我什么也不懂。
仅仅看过《名侦探柯南》的我,其实也不太懂法医具体有多大能力,只知道物证我动不着,那个唯一的人证,有可能是我妈唯一的机会。
我去找那个房东,然后那个房东提出了他的要求。
一切都是那么得顺理成章。
我没有告诉梁墨冬,因为杀人是我所有认知里最大的罪,我不敢跟任何人商量这件事。
何况我想,梁墨冬和我一样只是个高三的学生,看上去的确比我和我的同学有钱些,但终究和我面对着同一个世界。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
——不应该是这样吗?
我倒不觉得梁墨冬会害怕我,相反,我就是直觉,觉得他肯定会帮忙。
可他能干什么呢?
物证在警察局,我妈在看守所。
偷物证吗?劫看守所吗?
难道要他跟我一起杀了人证?
就不说这根本没用,就算有,他又不像我,我这辈子已经废了,他还得出国呢。
他从初二就已经告诉我了,他要当物理学家,研究月球,制造登月飞船,研究宇宙,寻找黑洞,研究相对论,制造时光机……
当然二十五岁的我,已经知道,这事儿并没有当时看起来那么没有余地,它余地大着呢。
只要有钱。
只要会用钱。
只要有一个这样的人点拨一下。
然而,许久之后,梁墨冬还是出了声。
他先是轻轻地叫了一声:“玫瑰。”
现在,那条狼狈的纱布又回到了他的手心里。
跟我在一起,从小到大,他总是在受伤害。
我告诉他:“你心里是有答案的,就像你是怎么把我弄来,让我陪你过这几天,呆在这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钱。我爱钱,只是我眼力不好,不知道谁是真神。而且我现在也不认识,你看我混了这么多年,连那种地方的门儿都没进过,毕竟那些需要我给他凑发票报销的男人是不可能给我买那些东西的。”
我想,说到这儿应该就差不多了吧?
今天马上就结束了。
可惜了,龙虾跟鲍鱼都还没吃完。
如果今天的我洁身自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