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说,“现在我有大把的时间来卖,所以梁总记得给我介绍几个大方点儿的朋友,我全天都有时间。”
梁墨冬闭了闭眼,这次明显深吸了一口气:“别再说这个。”
为什么不说?
我捏捏他的胳膊,继续说,“别整这么精.壮的,一整好几个钟头太累了。我喜欢那种掏钱痛快又空虚羸弱的,就比如上次在台球厅那个穿蓝衬衫的弟弟……”
“嘭!”
他一拳砸到了岛台上。
岛台是大理石的,很硬很冷。
但这没什么问题,问题是他砸到了那个汤碗上。
汤碗碎裂,瓷片显然扎破了他的手,血水混着残余的方便面汤,转眼就晕染开来,淌到了地上。
我住了口。
梁墨冬就这么瞪着我,满眼血丝,喘着粗气,紧攥着拳,浑身颤抖
——像一头困兽。
“梁墨冬。”我正色道,“以后不要再跟我联系了。”
他还是不说话。
“不管是什么事情,不管是得到我的什么消息,不管是出于什么意思。”我说,“不要再联系我了……不管以什么方式。我真的……觉得你很麻烦。”
在他重新出现之前,我的生活已经基本平稳了。
我每天上班、喝酒,搞钱,然后回家,睡觉,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这日子我已经习惯了,烂归烂,但已经很好。
我也相信,在重新跟我产生联系之前,他的生活也一定是平稳、甚至还很幸福的。
所以说就不要跟我接触了,这样就不会受伤害。
不是我弄的难道还有别的女的?就这一上午跑出去又整了一个?不上班不挣钱了吗?
“这是你自己弄的。”他恬不知耻地说,“你主动扑上来,搂着我又亲又抱,我拽都拽不开。”
“我是说过夜费。”我抬起头,笑着说,“别转移话题!梁总,赖这种钱影响财运,我这是为你好!”
梁墨冬立刻就不说话了,阴着脸,皱着眉头盯着我。
好久,他才重新出声:“林玫瑰。”
“不。”他闭了闭眼,居然真的这么说,“昨晚上我什么都没干。”
“哦?”我一把扯开他的衬衫衣领,“那这是什么!昨天可还没有呢!你可别说是拔火罐啊!我又不是老中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