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薛寒点头,几人早没了继续蹴鞠的兴致,直到跑远了才停下。
“姓薛的欺人太甚!”
“一个宦官的养子,真是狗仗人势!”
“那皇城使大多是宦官来当,他还当得有滋有味。”
“可他能向今上告状……”
一句话令几个纨绔子沉默了。
薛寒还在原处:“秋六姑娘借一步说话,我有事询问。”
他这般光明正大,把热闹从头看到尾的众人反而没往旁处想,对秋蘅印象不错的甚至为她捏把汗。
“薛大人要问什么?”在离众人有些距离的空旷处站定,秋蘅问。
“其实不是有话问,是想让秋六姑娘有个心理准备,韩子恒的案子快要定了,今上……是个念旧情的人。”
秋蘅微微低头,好一会儿道:“多谢薛大人告知。”
“还有,以后秋六姑娘多加小心。若发现韩子恒有意报复,就给我传话。”
秋蘅默了默,看着薛寒的眼睛:“薛大人太过周到,我不知如何回报。”
少年的眼眸黑而深,如山间夜色,令人看不分明。
“秋六姑娘不必有负担。”薛寒语气顿了顿,显得真诚一些,“我就是喜欢插手不平之事,嗯……怜贫惜弱。”
秋蘅:“……”
这理由,甚至不如那纨绔子说他想英雄救美有说服力。
她且信了。
毕竟不能扒开他的心,看他真正的心思。
“那我先过去了。”
薛寒目送少女走回去,很快被一群女孩子围住,微微垂了眼向靖平帝所在的棚帐走去。
薛寒把手放下:“刚刚我看到你故意把鞠球踢向秋六姑娘,是为你的好友韩子恒出气么?”
此话一出,场面一静。
“你就是秋六姑娘?”
秋蘅看过去:“是。”
“刚刚对不住了。”纨绔少年歪嘴一笑,毫无诚意,“没想到秋六姑娘会玩蹴鞠,要不要和我比试一场?”
“谁啊!”纨绔少年烦躁转头,看到一张冷冷淡淡的脸。
“薛——薛大人?”他想喊薛寒的名字,可皇城司的名头以及皇城司背后的那位宦官,哪怕是只知玩乐的纨绔子也是知晓厉害的。
“薛大人有事么?”纨绔少年耸了一下肩膀,却没能挣脱那只手的束缚。
而在大夏的都城,谁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