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皇城司插手还会如此,可想而知如果只有她自己会如何。
“大人,小女进京第二日随祖母出门,因为韩公子纵马疾行翻了马车。可见韩公子街头纵马已是常事,不舒服求医只是借口罢了。”
“我那日就是不舒服,说我撒谎,你有什么证据?”韩子恒冷笑。
“求医问诊,医者是何人?”
“随云县的大夫,我怎么知道他姓名。”
“咳咳。”京天府尹开口,“既然二位各执一词,本官会派人前往随云县查证,到时再判。不知可有意见?”
韩子恒不以为意:“大人去查就是了。”
“小女没有意见。”
秋蘅很清楚,到这时所谓查证,就是薛全与韩悟的较量了。走车马伤杀人,上可按故意伤害罪减一等而论,下可按过失伤害罪减等论,甚至仅需要交赎金。
她想亲眼看一看,会是什么结果。
退出公堂,秋蘅看一眼追着韩悟去的永清伯,上了伯府来接她的马车。
“六姑娘回来了。”
老夫人听了婢女禀报,厉声道:“让她进来。”
秋蘅一进门,就听一声喝:“跪下!”
屋中大太太赵氏,二太太兰氏,秋萱姐妹都在。
秋蘅默默跪下来。
“你说上街买脂粉,结果跑去衙门状告韩殿帅的儿子?你是要把秋家老小都害死吗?”
面对老夫人的质问,少女语气平静:“韩子恒在公堂上已经承认纵马撞死我养父了。”
“承认了?”老夫人愣住。
“是的。接下来官府会继续查证此案性质。”
“那你也不该瞒着家里人去告官!你一个伯府贵女与人对峙公堂,不怕惹人耻笑吗?将来还嫁不嫁人了?别人又如何议论伯府?”
“孙女没有错。”
老夫人气得拍桌子:“你说什么?”
“我说我没有错。明知害死养父的是何人却为了锦绣前程故作不知,才会令人不齿。”
“那伯府呢?你可为伯府想过!”
与盛怒的老夫人不同,跪在地上的少女脊背挺直,如一株迎雪的松,沉静挺拔:“正是为伯府着想,孙女才自己去报官。世人皆知孙女才从乡野寻回来,行事如何怪不到伯府教养上。”
老夫人气笑了:“你可真贴心。”
“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