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思远的一番长话,让章子建感到了世事的不确定性。以前,他觉得简世超的事已经是板上钉钉,敲得死死的了,可今天又发生了这样的变化。
但章子建知道裴思远是因为那一对钧瓷花瓶才让他当说客的。收了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却没有为人家办好事,这良心怎么能说得过去。
不过这说客他不想当也得当,谁让他为简世超的事穿针引线了呢。
“姐夫,那你看什么时候,我去泰城跟简世超谈话呢?”
“过几天再说吧,省里的上层的调整过些日子才能结束,我看你等调整结束后就可以去泰城了。去时你给我捎一句话,让简世超在忻发挥出自己的聪明才智,尽快扭转忻州落后的形象,我等他的好消息。”
从裴思远的办公室里出来,章子建的心里就很别扭,他想,这种事让他去,真的很尴尬的,其实裴思远去不是更好吗。但他也不敢逆着裴思远,自己的地位和处境容不得他避重就轻。看来,这个说客他不当也得当了。
章子建刚离开裴思远的办公室,安妮就脚跟脚地走了进去。
门被轻轻地关上了,之后,听得见嘎达一声,门瞬间就被反锁上了。
看到安妮来了,裴思远就走过来,拉住了她的手回到了办公桌前。
“小妮,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裴思远温情款款地对她说。
“今天接待的事我已经安排完了,就想过来看看你。”
听着安妮的话,裴思远又想起了昨晚在怡林幽谷的空屋里跟安妮见面的情景。现在他已经把安妮当做了她母亲余盈雪的化身了。她和余盈雪简直太像了,身态、眉眼、神态,仿佛就是他初恋情人余盈雪的再现。不知是出于感恩,还是出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