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拢共就两万日元,还是毛利小五郎给自己的生活费,在给了甚尔吃饭之后,他现在身上一分钱都没有,现在别说是打车,就连公交都坐不起!
“看来只能走回去了,等等,我连米花町在哪儿都不知道,我能往哪儿走?”
就在如月麓铭开始思考现在追上甚尔要回一万日元的可能性有多高时,眼前忽然停下了一辆白色的马自达。
“嗯?”
驾驶座上的车窗降下,金发黑皮的青年看向这个出现在爆炸现场浑身都写满可疑的少年,脸上付出了温和的笑容。
他不动声色地试探道:“我刚好听到你好像要去米花町,我正好顺路,需不需要我送你一程?”
这搁平常无往而不利的招式,却在此时折戟沉沙。
有着灿金色眼瞳的少年平静地注视着他,明明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却莫名让安室透浮现了一种自己已经被看透的诡异感觉。
是错觉吗?
并不是。
在见面的第一眼,如月麓铭就猜出了他另有目的。即便他伪装的天衣无缝,但强烈的探究欲却瞒不过如月麓铭的眼睛。
这一发现令如月麓铭十分非常的不爽,窥探秘密如同自己的私有领地遭到冒犯,尤其还是在他刚将一群觊觎他爱人的杂碎挫骨扬灰之后。
他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心中已经怒火复燃,垂在身侧的手几乎马上就要触到越雨前的刀柄——
留下他好像很麻烦的样子,要不就在这里把他宰了吧?
安室透敏锐地捕捉到了少年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冷意。
在酒厂潜伏这些年的经验令他立刻判断出,那并非少年中二病发作,而是无论怎么模仿都演不出来、只有真正见过血的人才有的货真价实的杀意!
只一眼,就让安室透手脚发凉,汗毛倒立!他手里有人命,极大可能不止一条!因为上一个让他这么失态的,是琴酒!
可就算恐怖如琴酒,他手里的累累人命那也是这么多年在组织一点一点地积攒下来,眼前的少年才多大?十五?十六?读书都还是在高中的年纪,他是怎么积攒得和琴酒一样威势?
安室透说服不了自己把眼前的少年和以残忍著称的琴酒画上等号,但他也更相信自己的直觉,空着的那一只手已经搭在了后腰的配枪扳机上——
不管是不是,等他把人抓回去查一查就知道了!
就在安室透已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