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不语，沉默地看着他。
终于，张雍延无奈地摆了摆手，道：“好吧，不装了，我们修行是儒道，以浩然之气为首，杀伐一事，自当远离，现如今我承载的气运不足一斗，再乱杀人，心境稍有不顺之意，这皇位便与我无缘了。”
老者皱起眉，看了四周一眼，然后倾过身子，沉声道：“按照殿下的意思是，借刀杀人？”
张雍延半躺在长椅上，一只手肘依靠着窗边，满脸的笑意，“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总之就是那个意思，杀人的事我干不来，你懂么？”
老者连忙一礼，道：“属下明白了，这就去安排。”
随着老者缓缓退下，四皇子望着窗外景象，双腿相叠，翘在桌子上，随着身子微微晃动，全然没有一个皇子应该有的形象。
张雍延自顾自地笑道：“狗屁儒道，杀人都杀得不快活，不然就是浩然之气会快速流逝，不被儒圣庇佑。诶，整天的仁义礼智信，本王......”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四皇子哈哈一下笑，在这间素茶馆内悠哉悠哉，快意自然。
少年一时间也不知说什么好了，竟然开始慌乱起来。
他最见不得女人哭，还是为他而哭！
但回眸之间，偶然瞥见了那名持剑少女。
南离梦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回头看了一眼，笑道：“我这可不算是夺人所爱。”
少年不再言语，直接来到柳瑶的身边，看着她一脸赌气的模样，杨萧轻轻拉着她，道：“怎么了？”
柳瑶却突然看向那只想为了照顾好自己情绪而喋喋不休的少年，眼眶却不由自主地红了。
她轻声道：“其实，南州那次，我很担心你，可我不敢回，不是不想帮你，而是怕乱了你的心性，你真的让我担心死你了。”
平时飒飒的少女剑修，曾经不止一次立剑傲然于天下，扬言着洒脱意气，凡事顺心而为，从握剑的那一刻是如此，之后也是如此，可现如今，再也没了之前的飒立，宛如出水芙蓉的大家闺秀一般，楚楚动人。
很快，话锋一转，南离梦看着远处，道：“你可知跟你们随行的那个人？”
杨萧回头看了一眼，那个方才眼露金光的年轻男子默默跟在众人身后，依旧是一言不发。
南离梦轻声道：“每十年一次的武考，都在大夔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