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心里明白过来,石厂长也好,郑主任也好,龙区长也好,不过是想拿个环保部门检测没有问题的结论做尚方宝剑,好堵住村民的口而已。现在既然能够达到这个目,当然不想多事了。
可是,事情有这么简单吗?村民会善罢甘休吗?以我与他们的接触来看。没有给他们任何赔偿的情况下,要他们就凭环保部门的一个检测结论就放弃了他们的诉求,基本是不可能的。
我将这个担忧跟石厂长说了说,最开始他有点不高兴,说:“既然检测结果都说我们没有问题了,那他们凭什么再闹?!”
又说:“如果他们要再闹,剩下就是你负责的事情了,务必跟他们说清楚,检测结论都在那里摆着了,他们能怎么样。说服解释工作要做好嘛。”
我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石厂长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呢,他就差说我是只吃白饭,什么事也不干的了,这个事情涉及稳定,这是我分管范围的工作,不管是什么现实条件,我都必须做好,这既是一种责任,也是表现我对石厂长工作安排的支持和服从。想明白了这一点,我语气坚定地对石厂长说:
“石厂长放心,我一定全力以赴地做好村民的工作。”
虽然嘴里这样说,我心里却是无比苦涩,感到心里像压了一座山一样沉重,对怎么做好村民的思想工作是心里一点底也没有。同时,觉得良心上过不去,想着那些受损失的村民,特别是那些生病的村民的样子,我就感到这样处理的话,对他们来说,我就像是个罪人一样。
这天晚上我躺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怎么也没有睡好,脑海里老是浮现那几个生病的村民的脸,又想怎么跟村民沟通和解释他们才能接受,一下就天亮了。
第二天上班,我感到有些疲惫,还是打起精神,准备给袁华杰打电话沟通出检测结论的事情,没有想到接到石厂长电话让我去他办公室一趟。
到了石厂长办公室,石厂长对我说:“我想了想,要是这些人一点好处都没有拿到的话,可能他们不会放手的,这样吧,厂里可以拿出点钱,可以说出于人道主义,给这些受损失的人一些捐助,但绝对不能说是赔偿,必须以他们签字同意检测结论才能给他们钱。”
听石厂长这样说,我心里踏实了很多,看来是我想多了,石厂长也不是这么不近情理的人。这样的话,我对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