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佑华当了高厂长秘书之后,回宿舍的时间更少了,但凡回来,感觉对我更加不屑一顾。或许,在此时,他已经不把我放在眼里,因为我已经不具备和他竞争的条件。可能是顾及影响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表面上倒是对我客气起来,我却仍然不愿意搭理他。
又过了几个月,到1995年年底的时候,刁佑华又被正式明确为办公室文秘科副科长。紧接着,总务处动作很快,他刚一符合标准,立即给他分了房。很快,刁佑华就搬出了集体宿舍,新的人还没有来,宿舍只剩我一个人。刁佑华搬走的时候,跟我道别,假惺惺地说:“东山啊,我们一起住了两年多,也是一种缘分,不管你怎么看,我还是很感谢你以前对我的帮助的,你以后有什么困难可以来找我。”
我听不惯这种居高临下的口气,但是口里还是含糊地答应着。刁佑华已经彻底打倒了我,而且是以ko的方式,就差往我头上再踩一脚了。形势比人强,我与刁佑华的发展,有了天壤之别,现在的他更是我得罪不起的。
转眼到了春节放假,我辗转回了华江省巴宁县的农村老家。事先我已经写信回家说要回老家过年。
我早晨六点多就出发,当我走到老家的对面时,天已经快擦黑了,看到我的母亲正站在老家的瓦房前的土坝上张望,看到了我的身影,大声地喊着:“是山娃子吗?”
我大声地回答:“妈,是我,我回来了。”
脚下加快脚步,奔向我的母亲。总算来到我的母亲面前,母亲仔细地打量着我,帮我拍着身上的灰尘,嘴里还念叨着:“总算回来了,总算回来了”。
我一阵心酸,我回家的次数太少了,母亲似乎更老了,头上的白发似乎更多了。
进了家门,我拿出给我妈和弟弟买的礼物,给我妈买了一套新衣服,以前都是我妈给我买新衣服,这是我第一次给我妈买新衣服,妈妈一边说:“这得花多少钱啊。以后别买了,太浪费钱了,在农村干农活穿什么都能凑合。”一边又拿着衣服仔细看着,脸上的笑意忍不住露了出来。
我感到惭愧,母亲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能回报的又何其少。
我又拿出给弟弟买的游戏机,弟弟可高兴了,接过手拆开包装就开始摆弄起来。弟弟东海已经快20岁了,是个大小伙子了,可还是改不了贪玩的习性。在我们的父亲去世那年,他才在读初二,由于家里已经供不起两个孩子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