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清楚记得那天下午的室外景色。
夕阳是血一样的颜色,本来如油画的色彩,在这件事后,漫天红色的云像糊上去的蚊子血,发黑发腥。
“要带走我的人,好歹也应该向我打一声招呼。”卫樹牵着他的手,邱宝珠感觉到卫樹怒极,表面上却比平时看起来要更从容得体。
“您说呢,萧先生?”卫樹看向萧游的父亲。
萧游父亲连连说“是是是”,转身重重一耳光甩在萧游的脸上,有血从萧游的嘴里溅出来。
那是邱宝珠和卫樹之间出现隔阂的开始。
他本以为只要解释清楚自己不是要跟萧游走,卫樹就不会生气了。
因为卫樹一直特别好哄。
结果他被拖到房间里。
卫樹当着他的面,从抽屉里拿出了一根鞭子,是很漂亮秀雅的兔毛小羊皮鞭,手柄镶着一颗粉色蓝宝石。
如果它不是作为教训自己的工具,邱宝珠会以为它是什么艺术品。
这种鞭子打人几乎没什么痛感,说是什么情趣用品倒更妥帖符合。
但在当时的情况下,邱宝珠受到惊吓,他以为卫樹要殴打自己。
体型体力上,他都占不了卫樹的便宜。
他哭得奄奄一息,说要和卫樹分手,要离开卫家。
卫樹看着他,将鞭子收了回去。
邱宝珠之前经历过家道中落,自诩心理素质过硬,却还是身不由己生了场病。
他当时被卫樹吓坏了。
病愈后,卫樹告诉他,他不用再去学校了。
他那时候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也没把萧游说的话放在心上,他从床头跳起来,把床头柜上的东西疯狂往地上砸,然后和卫樹爆发了第一次激烈的争吵。
他不明白为什么卫樹这么独断专行,恋爱不应该是这样的。
起码卫樹做的有关他的一切决定,都应该预先征求他的同意。
如果他不同意,卫樹就不能做。
“你凭什么不让我去学校?”
“手机还给我,我要告诉我妈妈!我要告诉邱翡!”
“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卫樹对其他人的漠然和冷酷永远不会在邱宝珠身上发生。
他哄着邱宝珠,吻着他,漆黑的眼底映出邱宝珠被泪水糊满的脸。
“宝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