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收工前,要结算的时候,李晟就发现了石料运输队里面的猫腻:明明只有二十七车石料,登记的却是三十车。
李晟胖脸一板,皱着眉毛问胖瘦两个衙役是怎么回事儿。
“我问过了,马队负责人赵奔说,是陆执事和他说好了的!”胖衙役回答。
李晟一听,立即眉毛一挑:“陆执事?这种事姓陆敢做主?马上把那个赵奔叫来,石料的数目不对,我要问个清楚!”
瘦衙役已经隐约猜到其中有蹊跷,但一来是不敢确定是否正如猜测那般,二来也是看不惯李晟那一副狂妄自大的模样。
李晟在工地上不到一天的时间,已经将胖瘦两个衙役当作狗使唤了。
这对比陆远来说,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陆远当执事,处理工地上的事务,也命令胖瘦两个衙役做事,但总是客客气气的,而且即便他们做得有什么不到位的地方,陆远也不发脾气,而是耐心指出来,说清楚缘由。
而李晟就连喝茶都要他们给倒上,完全把他们当成了奴才。
打死王大的不是监军,而是张员外!
“陆大人,我一定要将恶人绳之以法!明早我就去县衙门口击冤鼓!”王大娘咬着牙说。
没有男丁,就意味着断了祖宗香火了,这是极其悲惨的一件事了!
“陆大人,我们知道你给我的儿买了棺木,也知道是您将我的儿将木桩上放了下来,让他死后少遭罪……”
王大娘一边哭一边说,几次都哭得差点背过气去。
“来沧阳告状?你们那名同乡到时候愿意出来作证吗?”陆远问。
“他给我们写了我儿遇害的详细经过!”王大娘说话之间就从怀中掏出来了证词。
上面的确详细的记载了整个过程,事情跟得陆远之前预测那般一样。
“你们是?”陆远勒住了马,疑惑地问。
“陆大人,我们来谢谢你的大恩大德!”老妇人抬头说了一句,就拉着小女孩一个劲儿给陆远磕头。额头撞在官道上噗噗作响。
陆远赶紧跳下马来,扶住老妇人不让她继续磕头。
“陆大人,监军中有我娘家一个同乡,他亲眼见证了我儿被歹人害死的过程,我们这次来沧阳是准备告状来了!”
陆远听到这句话顿时就吓了一跳。
十六七岁便被征调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