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众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陆执事是我们沧阳县的酒仙,跟着他准能喝上好酒!”刘捕头也由衷地称赞着。
“感谢刘捕头的赞赏,这一点我就不谦虚了,说起来我陆某人其他本事没有,单会喝酒,实在是一个正宗的酒囊饭袋啊……”
陆远这一番话引得在场众人哈哈大笑了起来。
作为公差,陆远几乎天天晚上有酒局应酬,要是都是自己掏钱,他那一个月二百文的俸禄可承担不起……
要是之前,在没有听到主簿李理想要安排自己的侄儿顶替他陆远的执事职位时,不管结果如何,陆远都要跟主簿李理通个气,但现在陆远多了一层考虑。
回到县衙,迎面遇到了县衙捕快管理者刘捕头。
张员外从脸上擦拭下污泥,被熏得一阵发呕。
陆远在一旁看着张员外的滑稽模样强忍住不笑,说:“张员外,看来民怨很大,你得想想法子了,不要一味和民夫们做对嘛!”
“陆大人,陆大人教训的,教训的是……”张员外一边强忍着发呕一边说。
在回去的路上,陆远便在思考着工地上的情况要不要对上司主簿李理做一个汇报。
这个张员外实在是太过分了,在工地上根本不将民夫当人,这样下去迟早是有出问题的!
可是,转念一想,张员外扣下的钱就是主簿李理的钱……吃进去的钱又怎么有可能会吐出来呢?
陆远在监军帐篷里面喝了几杯茶,坐了一会儿起身推说有事,便告辞出来。
张员外见陆远之前问起民夫被绑之事,似乎有指责之意,就跟着陆远一起离开了监军帐篷。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道理张员外是很清楚的,他虽然是主播李理的关系,但陆远这样的现场负责人他也要尽量照顾好,不然会有数不尽的小麻烦找上身来。
陆远看着那个少年被押走,心中直叹气:“你这孩子少不了要吃苦头了,唉……”
陆远临走之前又跟胖瘦两个临时衙役交代了一番,让他们随时注意工地上的动向,一有情况随时报告。
“奸商,张扒皮,你让我们吃猪食,畜生不如东西……”
一个骨瘦如柴,年纪在十五六岁的青年破口大骂,但很快被现场维持秩序的军士给扑到了。
这个刘监军在府城里面有些关系,据说是屠夫出生,通过关系运作成为了监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