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永俊连忙低着头,快步来到金建英旁边,“父亲.”
“先去病房,”金建英想要挥手,但输液袋中的液体还在悄无声息一滴一滴流入他的身体,“我有些累了,先去休息。”
他抬头看了看赵泰燮,面上露出笑容,“赵议员能不能推我一程?”
赵泰燮本来在静静的等候,等待他们父亲打完招呼,没想到金建英来这么一句,他盯着金建英脸上那种不自然的白,笑呵呵的点点头,“看到会长没事,我就放心了。”
他走上前,代替医生推着轮椅,“我来送会长回房休息。”
虽然一路上金建英默不作声,但偶尔的皱眉和微不可见的呻吟还是透露出他的痛苦。
跟随的医生和护士低头静默,走廊里的脚步声被地毯吞噬,只有轮椅在地板上滚动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因为金建英和赵泰燮在,金永俊和金盛俊这两个跟在后面的儿子也没法询问医生金建英的病情。
但他们还是神色凝重,几乎无法掩饰眼中的担忧与焦虑。
按照金建英的平日里对他们的说教,如果现在金建英没事,那么他出来的时候就算再虚弱,也会臭骂他们两人一顿,然后让他们滚回去工作。
他们跟随在金建英的轮椅后方两侧,目光不离那显得异常憔悴的背影。
赵泰燮推着金建英的轮椅,他眉宇间透露出的是也是担忧,但这种担忧.确实有些虚假。
病房的门和灯被打开,病房中也不复寂静。
软床和白床单,以及一旁整齐摆放的医疗器械,在黄色的暖光灯下显得不再那么冰冷。
随着金建英被轻柔搀扶到病床上,其余人似乎才同时松了一口气,却又被无形的压力笼罩。
金永俊和金盛俊的眼神交汇,彼此都能感受到对方心中的惶恐与不安,就算之前暗示的再怎么样,面对醒过来的金建英,他们还是变成了弱小的一员。
而赵泰燮的眼神则在这一刹那显得有些深不可测,正如外面变得浓重起来的夜色一般深沉。
“会长,您一定要注意身体,”赵泰燮亲自忙前忙后,比秘书还秘书,“您的健康状况不仅关乎天下集团,更牵动着整个韩半岛的经济脉搏。”
“真的?”金建英叹息了一声,“我看现在可不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