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笙笙语气寻常,“我先是激他做不了主,樊山人前为了面子,也会将此事全数揽过。我再当众逼着他允诺,若他日樊文昌再行不轨之举,就证实他樊山是个管不了老婆,也管不了儿子的软包,你说他会不会约束樊文昌?如此咱们才可一劳永逸。”
青柠听到这,佩服不已,只是还是想不通,“他这么大的官,今日为何这般客气?”
“世人不是图财,就是图利,樊山为了升官,娶高门女,日日隐忍,那你说他为了保住官位,会不会让妻儿隐忍?”
青柠似懂非懂,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苏笙笙一叹,“他怕的当然不是我,而是我背后的人。”
听到这,在青和宁语也糊涂了,“可咱们背后没人啊?”
苏笙笙轻笑,“可樊山不知啊?”
他只会以为,她苏家如此大张旗鼓,必定是有人护航。
待他醒悟过来,她苏家只不过是再唱一出空城计,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眼前这关,是苏家在这天堑关扎稳脚跟。
若是人人都觉得苏家是块好肯的骨头,在这吃人的地方,还不连渣子都得剩不下。
“走吧,去书坊。”
只是他虽谨小慎微,生的儿子却无法无天,让他很是头痛。
背后人说他怕妻子,其实他不过是不想落得忘恩负义的名声罢了。
樊山便衣出门,一看苏笙笙坐在椅子上,便眉头紧皱。
但他很快收敛了情绪,走上前,“敢问这位小姐,为何在我府外如此喧哗?”
苏笙笙却依旧坐得纹丝不动,“樊公子说,樊家他说了算,我还是等他出来再说吧。”
姿态已经做足的她,她这才盈盈起身,行礼道:“原来是樊运使,小女子见过大人。”
樊山脸色略微缓和了一点。
即便外头都传他软饭硬吃,但他毕竟也是靠自身实力走到今日这个位置的。
屋内陷入静寂,府外铜锣声密集。
樊山收回目光,“苏家人如此有恃无恐,必有后手。而且,方司使若非得了好处,怎可能甘冒风险解除苏家两人重役?”
樊文昌一听樊山口风不对,嚷嚷起来,“父亲就准备让儿子被人骑在头上吗?都被人找上门来了,若我不出去,以后在人前还能抬起头吗?”
樊山脸色一沉,但很快又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