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看见姑爷了?”春儿问。
“倒是看见了。”萧茗累的直叹气,“今儿又爬山,又拜佛,还要相看,可累坏我了……”
青竹笑着追问道:“咱们姑爷相貌如何啊?”
萧茗回忆了片刻,那李渊二十出头的样子,一般高的个儿,生得风度翩翩,风光霁月的,自是挑不出错来,但她也不知怎的,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跟这人之间好似少了点什么。
不过她也没有多思,大概是不相熟的缘故,日后难免还会相见,再接触接触就好了,今日实在劳累,虽是合衣躺着,也很快就睡着了。
等被唤醒的时候,夕阳的余晖穿过禅房的窗棂,打在她的脸上,柔和了一室黯然。
“姑娘再愣一愣,醒醒神儿,咱们可就得出去了,方才二姑娘和四姑娘还来找过您呢。”
萧茗原本半梦半醒,懒洋洋的靠在软枕上,连头都是青竹在床上给她梳的,可听见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她们来找我作甚?”
若说怀夕来找她倒是不奇怪,奇怪的是凌怀宁,她虽与萧茗不像与凌怀姝那样是死对头,偶尔她在外头受欺负了,为了凌家的声誉,凌怀宁也会替她辩驳几句,可两人也并非多交好亲厚,毕竟萧茗的出身摆在那儿,一个商人的女儿,凌怀宁这样的世家贵女多少是瞧不起些的。
脑袋里正想着,门口一阵窸窸窣窣,随后就是门房被打开的声音,“萧姐姐,咱们好不容易从凌府出来一趟,你还在睡?不如回那笼子里吧,还能睡得舒服些。”
话音一落,青竹也刚好将一根白玉的铃兰花钗簪在萧茗的髻上。那花朵一个个小铃铛似的,白净如月光,叶子是翡翠,水头好,清透欲滴,不十分惹眼,衬得萧茗肤色如玉,无比娇媚。这还是原先她娘给她买的,萧茗一直爱不释手,却很少戴出来。
稍稍按了按髻,她连忙扭身从床上下来,跟二位姐妹行了拉手礼,笑着打趣道:“前阵子淋了雨,又崴了脚,病病歪歪好几日,四姑娘仗着娇贵不来看看我也罢了,怎得如今到了佛祖面前还轰我走?那我可得好好跟佛祖念叨念叨了。”
“我哪敢去看你?”四姑娘也阴阳怪气的回她:“祖母念叨你,想着你,听说大哥哥也给你送了不少药,我们人微言轻,看不看的,不都一样?”
“好了好了。”怀夕戳了戳凌怀宁的额头,宠溺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