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夕垂眸,并不回答。
他自嘲一笑,“是元光冒犯姑娘,得罪了。”
“既知不妥,下次大人便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若被嘴碎的看见了,到底会坏了各自声誉。”
晏璟蹙了蹙眉,又想不出什么话来反驳,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
眼下怀夕还急着去寿安堂给老太太送香囊,发现手中空空,垂眸才看到这些小东西悉数掉在地上了。
可谁叫探花郎的手比脑袋还快?
未等怀夕蹲下,他都已经捡起,又细细的拍了拍灰,只是这一系列动作都做完了,想起自己方才贴了人家的冷板凳,不得不强行挽尊——黑着脸,把香囊递给她。
怀夕踌躇了一下,还是缓缓接过,四指一拢攥在了手心里,客气的道了谢,“怀夕还有要事,先行一步,晏大人请自便。”
说罢,堪堪一侧与他擦身而过。
决绝的背影,看似丝毫没有留恋。
——
三日后,凌老夫人携府中女眷去南山寺上香。
浩浩荡荡的马车队伍行至南山寺门外,大夫人搀扶着老夫人走在最前面,直接入寺,住持携众弟子亲自相迎。
先进大雄宝殿上香捐香火钱,又烧了手抄的几份佛经为凌家祈福。
等一番事宜结束,凌老夫人也乏了,由寺里的小僧人带着去寺庙后院的禅房里歇息,凌家的其他女眷们也都跟着去后院的禅房安顿下来。
萧茗一直走在最后,等到凌家人都走了,才上前去,跪在蒲团上,叩首三下,然后双手合十,虔诚的在心里念着:
“佛祖在上,信女有三愿:愿爹娘在天之灵可以安歇,愿我萧家生意兴隆,愿祖母身体康泰,万事顺遂。”
萧茗起身,青竹便来扶她,挽着她走出佛殿:“姑娘可是求了姻缘?”
“哪敢劳烦佛祖管我这微末小事。”
另一侧跟着的春儿一脸兴奋,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我方才听说那李家娘子昨日就到了,现下正在前院跟大夫人说话儿呢。”
“如此说来,咱们准姑爷现下也在寺里了?”青竹朝春儿做了个鬼脸,二人相看一眼,各自捂嘴偷笑。
萧茗在她俩头上轻轻各敲一下,“八字还没一撇,也不怕被人听去大做文章,舌头底下压死人,我想着,总归谨慎些为好。”
两个丫头吐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