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茗听见这话,纤眉一挑,问道:“李家?是做什么的?”
春儿道:“我特意细细打听了,那李三郎名叫李渊,是个读书人,正准备明年初的院试,若是能中,便是个秀才了。他上头有两个哥哥,都是九品官。一个是太常寺汉赞礼郎,一个是太仆寺马厂委署协领,皆已成婚。只是家里清贫得紧。”
青竹有些闷闷不乐,“之前老太太不是还让大夫人给咱们姑娘留意墨家,现如今怎么就是这么个清苦人家了。”
萧茗淡淡一笑,“我倒觉得挺好。凌老夫人也是有心了。”
青竹倒了杯前几日新炮制的茶给她,诧异问道,“姑娘为何这么说?”
萧茗轻啜一口,耐心解释:“不说其他,经墨世昌这件事,我也吃了教训,这高门贵府,终究与咱们无缘。便是祖母出面做主嫁到墨府,我也不过做个贵妾。可嫁给李家三郎便不一样,他若院试过了,我便是秀才娘子,再往后是举人娘子,运气好的,至少是进士娘子。况且,李家二位哥哥已经为官,也不会一辈子都是个九品,家世水涨船高,凌老太太的确替我想的长远。”
青竹想了想,亦是这个道理,她们姑娘好歹依傍不少家产,往后李家三郎若有出息,日子平平淡淡,安安稳稳,过得倒是不会差,如此一想,眉眼舒展了不少。
倒是春儿欲言又止,萧茗拍了拍她的手,“我知道你心里担心什么,我一个女子想在这世道立足,怕是比登天还难,凌昭对咱们有恩,若只是用清白换他的庇佑,我倒不觉得亏,只是对不住那李家三郎了,不过,办法总比困难多。”
“姑娘。”春儿怯怯问,“你对凌大公子……”
萧茗垂眸咬了咬唇,“我还没有那个闲情雅致。各取所需罢了。”
“话虽如此,只是姑娘这几日身子有恙,高烧昏睡不醒,凌大公子很是关切,还让今笙送来上好的跌打药膏,简直事无巨细。”
萧茗脸上淡淡的没有过多表情,“做这些有何用?他不也,没有拒绝与孟清璇的婚事么?”
“这……”春儿与青竹两两相看,抿着唇也未说什么了。
她看着这两个小丫头,甜甜一笑:“他知道我与墨世昌的事,也见了我最狼狈的样子,如今我病了,他是凌家长子,我名义上的表哥,关心我也是情理之中,都是给外人做做样子的,咱们不必往心里去。若是李三郎不错,那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