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是?”
孟清璇思索着,前阵子凌公子的及冠礼上,她好似没见过凌家女眷里有这人,若是上不得席面的……
难不成就是那个通房?
她心里隐隐警觉,便走上前去主动问候:“萧姑娘。”
萧茗起了个大早,去寿安堂伺候了凌老夫人用完药膳,正埋头赶回揽月轩看李管事偷偷送来的账本,不巧被人叫住了。
她顿住步子,仔细打量眼前这姑娘,不认识。
但见她衣着端方又雅致,还可随意在大将军府闲逛,便也猜得出来身份不俗。
可她怎么认识自己的?
萧茗忐忑,福了福身:“姑娘好,不知姑娘是?”
真是那个姓萧的!
孟清璇暗暗攥了攥帕子,怪不得被凌老太太塞进来做通房,果然长了一副上不得台面的风流相,这双眸子含羞带娇的,胸脯那样鼓,也不知道缠胸,这副狐媚样子论哪个男人能受得住?
怪不得方才凌公子对她这么冷淡。
这时孟清璇身边的小丫鬟上前半步,道:“萧姑娘,我们是永昌侯府孟家的。”
原来是凌昭的未婚妻。
萧茗微微颔首:“孟姑娘。”
孟清璇虽一见如恨,但她毕竟是正妻,不能失了分寸,仍是端庄和煦地笑着道:“不必多礼。大公子及冠礼那日,怎么不见萧姑娘去?”
“那日我是去了的,只不过坐在角落,许是人多,孟姑娘未曾留意到。”
凌昭及冠礼那日恰好是萧茗爹娘的忌日,她哪里还有心思去席间观礼,一个人默默在湖边静坐了半日,也恰是那日,撞见了墨世昌,宽慰了她许久。
“萧姑娘极美,不论坐在哪儿肯定都是焦点,是清璇眼拙了,想必平日在凌公子跟前很得脸吧?”孟清璇试探着问。
萧茗瞬间恍然,原还觉得眼前之人语气亲热,她颇有些受宠若惊,原来也是存了许多心思的。
既如此,她也心里有底了,旋即目光诚挚:“萧茗出身卑微,家道中落,又逢父母双故,故而一年前被凌老夫人作主收容,给了个安身之所,我心中自是感念万分的。只是凌大公子经常带兵出征,一年中有半年都不在府内,怕是凌大公子都不知府中有萧茗这个人,更别说得脸了。”
萧茗说的滴水不漏,孟清璇心中的猜测倒是打消了几分。
“那姑娘住哪呢?”孟清璇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