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主子?
怎么跟只大狗似的?
萧茗也不哭了,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她印象里那个讨人厌的黑脸罗刹,此时此刻,因为这个“乖”字,忽然散发出了她外祖母那般的慈祥感。
如沐春风。
凌昭一直与女人界限分明,这短短几日却为了眼前的人,屡屡破戒,心中不免有些慌乱。
“收了吧。”他迅速将锦盒塞给她。
行吧。
她原谅他了。
萧茗接过锦盒,打开一看,居然是唇脂,嗅了嗅,香香的,樱桃味。
她擦了擦眼泪,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多谢。”
凌昭自以为把人哄好了,便也松懈了精神:“别误会,你嘴巴太干,亲得不舒服。”
原来是因为亲得不舒服才送她唇脂,不是为了哄她,更不是喜欢她。
瞬间一股难以言说的羞窘涌上心头,锦盒“啪”的一声盖上,萧茗直接把唇脂按回他手里,步步紧逼:“你干嘛总针对我!我哪里惹到你了?”
凌昭被她突如其来的暴怒吓了一跳,练武之人下意识就想反扭她的胳膊,可眼前这人小胳膊小腿儿的,他若是伸手扭一下,直接扭废了不说,怕不是还得养她一辈子?
她这样处心积虑,满口谎言,又不知羞耻的女人,哪里值得他养一辈子?
脑子里一来一回的想着,凌昭已被萧茗逼到廊下栏杆处,他身后就是一方泉水池子。
可眼瞧着她根本没停下来的意思,“凌昭!你说啊!我到底怎么惹着你了?你非要如此羞辱我?”
她索性直接揪起他的衣领子,把他拽过跟前,“狗崽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
积压已久的愤怒倾泻而出。
姑娘怒气冲冲的小脸清清楚楚地映在他眼前,眉似远山不描而黛,杏眼桃腮,顾盼间俨然明媚。
忽然,有股很淡的栀子花香钻进他的鼻子,然后好似一直钻进他的心里,呼吸都被迫停住了。
萧茗抓着他,脸越凑越近,逼得他只能一退再退。
突然,人失了准心,直直摔进身后那一汪深泉池子里!
“噗通”一声,等所有人都反应过来,凌昭已经从水里爬上来了,阴着脸,狼狈的坐在台阶上。
一时之间,尴尬不已。
“坏了!”
随风